叶萧小心地伸出手,在马达脖子颈动脉上摸摸--马达还活着。不过,从伤口部位和流血情况来看,马达已经是生命垂危,随时都有可能被死神抓走。
叶萧立刻脱下自己衣服,他穿着汗背心还没湿,他把自己汗背心撕成几块布片,简单地包扎在马达胸前伤口上,至少能起到止血作用。
然后,他小心翼翼地背起马达,快步地离开东正教堂。
外面大雨似乎比刚才小些。叶萧体格并不是非常强壮,他想如果现在这个时候有郑重在就好办些。马达身体越来越沉重,整个身体都压在叶萧肩膀上,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。但这个时候叶萧很清楚,马达生命操纵在他手里,如果不及时地离开这里,马达就没命。
叶萧艰难地背着马达穿过座座十字架墓碑,绕过具具露出地面腐朽棺材,雨水砸在他们脸上,冰凉刺骨,就当叶萧即将精疲力尽时候
12点整。
天色暗得就象傍晚,豆大雨点砸在挡风玻璃上,刮雨器不断地打开雨水。此刻,叶萧心里就象天空中闪电样紧张。
照着从容颜家里得到那张地图所示,叶萧开个半小时车,横穿整个市区,抵达西北角市郊结合部。这里是大片旧工厂区,再往前就要上高速公路,叶萧打个弯,开入旁边条小岔道。两边都是废旧厂房,在瓢泼大雨中,几乎见不到个人影。
岔道开到尽头,叶萧终于找到地图上标出那个位置--片荒凉墓地。他看着眼前那排排十字架墓碑,微微点点头,因为在那张地图上,就是以十字架来标记这里。
应该就是这里,前面开不进去,叶萧没有带伞,就冒着雨跳下车子,直向墓地里冲去。很快,就见到在雨幕中巍峨矗立着东正大教堂。
他决定进去看看,教堂大门紧锁着,他绕到教堂背面,发现后墙上那块缺口。叶萧小心翼翼地钻进去,在教堂昏暗光线下,他环视圈,立刻就被这里被大火焚烧过景象所震惊。他向教堂深处走几步,忽然,发现墙角下好象躺着个人。
叶萧立刻向那里跑过去,果然,他发现在地上仰天躺着个年轻男人。旁边还有个石头做大柜子,上面盖着石板已经被打开,但里面却空无物,四周也没有发现什别东西。
叶萧伏下身子,靠近那个男人,天窗里照射下来昏暗光线使他看清那个年轻男人脸--马达。
他是马达?叶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,但他确实就是马达。
马达胸口被鲜血染红,双眼紧闭地躺在地上,他那张苍白脸正对着墙上耶酥雕像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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