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几个少爷早坐不住，知道他们年长
兄弟矛盾深，正不想留在这包房里受罪，傅家大爷这
吩咐，众人也都没多余话，纷纷对老夫人行礼告退。
“丫鬟不在，端茶倒水事
来做。”苏磬起身，柔声道。
“帮你。”沈奚说。
“不用你，”傅二爷笑着说，“沈小姐还没嫁入傅家，是客，只管坐着听戏就是。”
窗外是疾风骤雨，雨潲进屋里，打湿
地面。
他们驻足在门外。
“你兄弟误会太深，今日借着母亲和家中长辈都在，要好好地解解心结，”傅大爷笑着问，“今夜父亲七七，你该不会急着要大哥命吧？”
“怎敢，”傅侗文指包房“大哥请。”
下人们开门。
傅大爷毕竟也是风雨里过来，笑容不散，先入包房。
两兄弟上回见面还是在老夫人住公馆里。父亲去世那日。
这月来，傅侗文在明面上没做绝，私底下却截断傅大爷全部人际关系和财路，青帮黄老板拒不见面。如今两人是仇人见面，分外眼红，却还要维持着团和气。
“三弟看着气色不错啊。”傅大爷撩长衫，和傅侗文并肩上楼。
“老样子，”傅侗文客套地笑，“没想到大哥今日会来。”
“三弟在说笑？”傅大爷哈哈地笑，“看你是料定今日大哥会来，是不是？”
苏磬走去关窗，为透风，她留条缝隙，用金铜色挂钩扣住窗户。
离开窗边，她挂好门闩，随即坐到丫鬟坐小板凳上，捡起椅子上自己团扇，给煮水小炉子扇着风。全程都小心翼翼，静悄悄，是不想掺和进大房恩怨态度。
傅侗文和大哥互相笑着，无声地指指对方身后。
两兄弟落座，东西。
沈奚和傅
里头人不少，傅老夫人坐在当中，两旁是六位家里成年少爷，各自带着女眷，小姐们都在隔壁包房。二少奶奶病重，是苏磬陪着二爷来，她瞧见沈奚和傅侗文刻，面上有丝微笑，轻轻对沈奚颔首招呼。
傅家大爷看到屋里丫鬟，不悦地说：“下人们都出去。”
丫鬟们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间。
“大哥，你让丫鬟们都走，谁给们添水倒茶？”位年纪轻些少爷说。
“老二留下，你们都去隔壁。今日们几个年纪长要谈正事。”傅家大爷说。
傅侗文含笑，不语。
今夜七七，他是算定大哥会露面，这是大哥最后翻身机会，能见到母亲，能见到傅家诸位长辈，能有控诉傅侗文机会。
四十九级台阶，转眼到包房外。
二楼有七间包房，正对着戏台那个最宽敞。
沈奚认得这间，上回和黄老板对峙也是在这里。门外，守着十个小厮，还有平日跟随傅侗文人，守着包房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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