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,想是铺子又出什意外,徐栖鹤不得不抽身离开会儿。在软榻上歇着,卧会儿,碧落走进来,迟疑地说:“少君……有件事,奴婢不知当不当讲。”
让她直说无妨,碧落便看看外头,也跟着她目光瞧去,模模糊糊地看到外头那颀长身影。见到他,心口便窒。
“其实,二少爷从庙堂里出来后,每天都会过来想看看您,可都被三少爷拦在外头,也不许们告诉您……”碧落犹豫地说道。
只看,那人在堂中来回踱步,似乎很是着急不安模样……
无声攥攥掌心,默默地垂下眼去,肩头微颤,开口说:“不想见他。”
敢问,徐栖鹤自也没有告诉。
午后,徐长风就过来看。他该是从衙门过来,看见他时,想从床上坐起,他却让躺下来:“别起来,好好躺着。”
只好又躺回去,靠在玉枕上望着他,轻轻地唤声:“官人。”
他闻声,嘴角安慰地轻扬扬,应道:“何事?”摇摇头,只看他伸出手来,缓缓地握住手心。他手掌大许多,很是暖和,只令人觉得安稳。看看他,说:“您还要去衙门罢……?”
他说:“无妨,等你睡再说。”
碧落迟疑会儿,便点头应:“那奴婢这就去跟二少爷实话说。”
她要转身出去时,又出声:“你跟他说,已经歇下……”碧落止步,看着她,轻道,“让他,不要再来。”
在徐栖鹤这儿待足有大半月,慢慢地就能下床走动。他看起来比
又睡过去,这回,睡得极沉,什梦都没有做。
后来两日,有好些人来看。夫人里,虞氏和姜氏皆派人前来慰问,谢氏却是亲自过来。她未让起身,只在床边坐下来。她仍是记忆里头那美艳过人模样,只是面目憔悴些许,她对道:“燕卿对你做事情,和老爷都已经知道,老爷很是气愤。燕卿虽然是儿子,可你也叫声娘。”她将手轻轻握住,道,“敬亭,为娘……定会给你个交待。”
之后,听下人说,二少爷被老爷家法杖责,然后就被关在宗庙里,不吃不喝两天。这次,谢氏句话都不曾替他开口。
直在徐栖鹤院子里调养身体,头几日尿里头都有血,张太医日日给施针,连着十天。养小阵子,也好许多,而这十日里头,徐栖鹤也从没离开身边,不管怎叫他去忙,他都不肯走,宁可把账目都搬到屋子里来。
他莞尔说:“你这次让等这久,这下子,你可不许再赶走。”拿他无法,只好由着他。只不过,徐栖鹤虽是这想,却也挡不住事情来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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