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时,徐燕卿不在,日子就松动些,理应在各方都待足半月才是。只是,这回碰上潮期,便又偷得几日闲,也不麻烦搬走,就直在徐长风这儿住着。和他虽并无日日行房,次数也是不算少,直晓得,虞氏门心思要怀上大房子嗣,对于内宅规矩事便睁只眼、闭只眼,无奈是,肚皮始终没有任何动静。
这世间,子嗣事素来难以强求。尻之中,有易孕,也有好几年不生子,譬如那短命小陈后。尻要是多年无子,那地位便会极是尴尬,每每想到此,心里就无所适从,更有丝苦涩冒出,但却也是无可奈何。
快到年关时,徐府便迎来件事——今上恩赐徐贵妃带着皇子,回徐府省亲。
这件乃是等大事,徐家老祖宗已辞世,但也有不少叔伯亲戚,贵妃省亲,这不出五服宗族子弟自然都要上门迎见,更何况,还带着个楔出身皇子。此事阖府早早就有准备,大伙儿都忙里忙外,内宅主子们都赶制几件新衣。这时候已经搬到三房这儿,徐栖鹤也亲自命人修葺园林,刻都没闲下来。
贵妃莅临那日,徐氏子弟上百人出门迎接。作为少君,自然也在前列,亲眼见到那皇家气派和恩宠,总算明白,何为皇恩浩荡。
耗在床上,想来,也是时机正好,进门后第二回潮期,堪堪就落在大房这里。连下来三、四天,浑浑噩噩,徐长风只管将折腾得身上青紫斑斑,两股之间更是不堪入眼,差点就合不拢腿来。
转眼,到年底。
伸出手来,大夫替号号脉。虞氏端坐于上头,副耐心静候模样。可大夫收手,她便忍不住问:“如何?”
那老大夫虽不如宫中太医,但能被虞氏请来,自然也是个杏林高手。他捋须答道:“少君身子安健,并无不妥。”
虞氏听,脸上禁不住就流露出丝失望来,连应付都懒得,扬扬手,便命人送客。后来,就直沉默着。
迎接贵妃之后,便是家宴,年纪尚轻,地位比起徐氏其他宗伯命妇,自然不显,就轮不到座,只站在徐栖鹤后头。席间,直觉得有些头晕,徐栖鹤几次望来,有回还悄悄将手探到后头,轻轻握握掌心。个下人走来,暗暗对说:“大少爷说,少君若是乏,可先退席,他会同夫人解释。”
这才
正襟危坐,连气都不敢出声。直到虞氏开口唤:“敬亭。”
“娘。”忙应声。
她接过热茶,拿着盖子过过,说:“你进门,也有半载,是也不是?”
小心地应:“……是。”
虞氏抿口茶,听见,她叹声,很是冷淡地道:“——算,你出去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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