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丢是些金银之物,怕也不会这着急难过,碧落和碧玉忙安慰说:“少君别急,就是把这整个院子掀翻过来,奴婢们也会为您找到。”
番追查下来,个下人说:“这上午之前,除两位姑娘之外,就只有梓桐进来过里间。”
那叫梓桐僮仆就被人抓来,他胆子极小,战战兢兢,
四个多月。他每隔段时日,都会捎封家书。这封,间隔较久,足足过去个多月,之前听谢氏屋子里下人说,她几个夜里都暗暗抹泪,是因为徐燕卿在南边生急病,消息传回来时候,虽说已经好,谢氏也难免心疼挂念儿子。
以往,他寄给信里,行字间只说日子好是不好,这回,却只有两句诗:“玲珑骰子安红豆……入骨相思知不知。(注)”念着那首诗,和信夹在起,还有片燕翎。
他性子风风火火,字却写得如行云流水,极是好看。打开衣箱,掀到底,把信和燕翎和之前收过信放在起。这箱子底下,还放着徐长风送给小玩意儿,有时候无事,都会翻翻、瞧瞧它们。
夜里,寒风吹拂,烛火明灭,床纱后人影交叠。
紧搂着身上男子,徐栖鹤与身上盖着衾被,缓缓地抽动着。朱唇微弱地翕动,双颊赤红,他亦是低声喘息,片柔情蜜意,循序渐进,不急不缓,稳稳就入佳境,之后呼吸渐急,着急地嘶哑唤着几声鹤郎,碰撞声连连响二三十下,总算是功德圆满。泄身后,徐栖鹤搂着,吻吻汗津津额头,问道:“你是不是有什心事?”
睁开眼,静静地看他阵子,摇头说:“没有。”
他手臂环着,也看着烛火,喃喃说:“有时候,虽然搂着你,可总觉得,你好像……”他声音止止,便抬眼看他:“鹤郎,怎?”
徐栖鹤回过神,垂眼望来。总觉着,他神情有些伤感,面上欲言又止,却又什都不说。缓缓将他回搂,倾身用嘴碰碰他唇。徐栖鹤便再次覆来,这晚上又要回。
过年时,徐府红绸高挂,片喜气洋洋。这个年,虽在三房这里,也去徐长风那头待两日。之后再到二房,给谢氏拜年。谢氏看起来气色如常,对仍旧是不近不疏,只有提起徐燕卿时,眼里流露出点思念,说:“燕儿再过些日子,也该要回来罢。”
年后,积雪逐渐消融,院子里湖也慢慢要解冻,想来再过段时间,就要入春。开春时,下人就要忙着打理柜子,整理衣物,上香驱虫。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就也自己动手,打开衣箱,就发觉有些异状,连忙掀到底部,发现那头已经是空空如也,那些信和徐长风赠给弹弓皆不翼而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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