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燕卿也是叹:“方回来不久,你却又要走,真是始料未及。”
李晟又却指着他,揶揄道:“你啊,如今有小娇妻,眼里哪还有这个兄弟。说你,当初成婚之前,你偏是不信邪……算,给玉娘安排个院子,虽无名份,至少也能保她这生衣食无忧。”
“李兄,过往之事,别再提。”徐燕卿说。
李晟摇摇头,望月而叹:“有时候,是真不明白。这楔尻之合,竟胜于世间所有情情爱爱,究竟是前世修来福分,还是场孽缘……”
徐燕卿不答。
走出来,拱手迎道:“小弟,可总算把你给盼来。”见他,便想起他是那次,在院子时碰见李姓公子。
上次在徐家内宅,不好与外人多言,徐燕卿这回同正式介绍道:“这便是平阳侯,先前你二人也见过。你跟样,叫他声李兄即可。”
京中有几个颇负盛名年轻王侯,这平阳侯便是其中之。平阳侯之母乃是当今天子表姐,谢太后亲侄女,后来嫁给老平阳侯。老侯爷逝世之后,他身为平阳侯府唯楔,理所当然继承侯位,若是直得到圣眷,这侯位便还能世袭几代。
看来,徐燕卿和他私交甚笃,就算是侯爷,私下也和他以兄弟相称。平阳侯李晟请二人进去,将们带到座雅亭,那里已经备好酒好菜,就等着人来。
到底是王侯之流,这平阳府丝毫不逊徐府大院,可这想,徐氏作为世家,用度不逊皇族贵胄,恐怕……是有些僭越。
末,李晟说:“今日,只找你为饯行,是因为,真把你当兄弟。”
“李兄,”徐燕卿也抱抱拳,“来日若有缘,必能再见。”
宵禁之前,和徐燕卿便回到徐府。他虽是比之前克制得多,今夜里也喝不少酒。扶着他躺下来,正要起来,手臂就让人拽,下坐回床上。
“怎?”正瞎想之际,徐燕卿陡地问声。摇头,就见李晟朝举杯,道:“之前跟徐少君有面之缘,那时候多有唐突,现在李某就自罚杯。”便要回礼,才拿起酒杯,徐燕卿就挡住手,也不管是否失礼,只管道,“李兄,内人不胜酒力,这杯还是燕卿代为还礼罢。”
李晟朗笑道:“好、好——那你今夜,可要不醉不归。”
接下来,自是有乐师奏乐,伶人前来献舞。夜下来,也还算是尽兴。那平阳侯酒至半酣,便拦着徐燕卿带凉亭外闲聊。
“李兄,你这次,真要去湘南?”
那李晟背着手,说:“也只能去。现在,平阳侯府看似风光,吃着皇饷,可个中艰难,只有自己能体会得到。再说,男儿志在四方,不趁着年少时做点什,将来怕是要空留遗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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