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醒着,为什不问话?”他说。
轻声道:“问,官人什话,都会告诉三喜?”
徐长风沉默下来。忽然明白,他其实未必真全然信任,或者该说,徐长风这样人,从来不会轻易同谁交心。个人,从无所有,到如今这样身份地位,必是步步为营,慎之又慎,谁也难走到他心底里去。曾以为,他对洛氏尚有情义,现在却觉得,这情义尚在,却非所以为那样子。洛氏宁可出家,也要和离,有半是为女儿,另半,怕也是因为,她看他看得太清,便索性成全彼此,两相安然。
徐长风从后搂来,低声道:“面对个几乎可以当你儿子妻子,而又同时,必须和其他男人分享……”他在颈间里呼吸,闭着眼沉道,“那种感受,你是不会明白。”
他说不错,确实没法明白。譬如,始终想不通,为何尻旦和男人成结,心里就放不下他们。哪怕是之前见也不曾见过,亦或是两看两生厌,只因为被占身子,就再没有环转余地。
他这踏出门,直到天色暗下来,都没再见到他。
夜里,换衣服,便让下人出去。那侍夜婢女奇道:“少君,现在时候还早,您不等等大少爷?”
过去,不管到多晚,都会守在烛火前等他回来。但其实,这样直等待着个人滋味,并不好受。之前,从来不觉得累过,今夜却有些乏,只想个人安安静静地待着。
“那少君好生歇息,奴婢们出去。”去床上躺下来,下人将根烛火吹灭,就退下。
直到三更,方听见响声。
徐长风倾身覆来,和他之间,到底是除这样,也无多余话可讲。横竖这段姻缘本非出自他所愿,他心思,从来就不在儿女情长上,可如今已经是覆水难收,不管是谁,都没法回头。
翌日,睁开眼时,徐长风已经出门。切看似和往日无异,只有清楚,有些东西,已经不同。
洗漱之后,便展开经文,把剩下给抄完。之后,姜氏派人来说,徐栖鹤昨夜里又发烧,现在正闹脾气,想去哄他哄。便让人熬羹汤,出去前给大房下人留
“回大少爷,少君已经歇下。”
徐长风声音响起:“他今天可有好好用膳?“
“有,不过少君这些天胃口都不太好,今个儿只吃两口就不动筷子。”
过会儿,徐长风走进来。蜷在里头,也不出声音。徐长风拉开被子,冷风灌来些,可很快他躺进来,将风挡住,光也挡住。
背对着他静静卧着,就当彼此都已经睡下。好阵子,被子里双手臂环过来。身子陡地僵,他就知道,还醒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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