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走进浴室，浴室里空无
人。你在门口呆立
几秒钟，转身，走回客厅，停在沙发旁边。卧室门锁着，客厅没有，雷米尔蜷在沙发上，抱着个靠垫。
你进门时不知道自己更想看到什
，活
雷米尔、死肉还是空空如也房间，不过当你看到沙发上还在呼吸人，你发现自己松口气。你在沙发旁边蹲下，碰碰雷米尔手，他手很暖和。
你手冰凉片，确切地说你浑身粘着冷汗，手脚依旧冰凉，胃里也是。雷米尔睡得很沉，你想想，推推他，把他推醒。
他睁开眼睛，没怎动，可能没醒透也可能头还昏。你拆开包装，抽出支烟，放进他手里，用打火机点燃。雷米尔看着手里香烟好会儿，调整拿烟姿势，放进嘴里吸口。长长烟灰从香烟顶端掉落下来，落到客厅地板上。
得再买个烟灰缸，你想。
公理！”林奇夫人斩钉截铁道，摇着头，“哎呀，神父先生，您以前定直埋头于神学院吧？怎连这样道理都不知道呢……”
是吗？
你无法理解，你不明白，但在很多事情上你都不理解不明白。你不必知道为什，只要按照规则常理来，切就会安然运行，不会出任何错误，向来如此。主国度黑白分明，以诺，为何质疑？你父亲责备地看着你，你嘴唇轻轻翕动，重复着那条铁律：无须质疑，只要遵从。
你缺乏正确判断力，好在这个世界由规则构成，主已经划分是非对错，让世人无须为此苦恼。经文与你父亲都没说过要如何处置177这样存在，但林奇夫人已经告诉你，告诉你这个世界如何对待人群中恶魔。
只要遵从。
那样话，你便从未犯错，毫无污点，你人生完美无瑕，你世界平稳如初。你在名混血恶魔身上浪费圣物，大失误，恐怕难以回本，它身上挤不出多少价值，基本只是个破烂残渣。但无论如何，事情解决，切回到正轨。
可是。
可是……
他名字叫雷米尔，他出生在南郡，他妹妹叫玛利亚，他有个朋友叫弗恩，他本该有个侄子或侄女，他想要抽烟。你没有父母，你不知自己在何处出生，你没有兄弟姐妹（不，那些人不是你兄弟姐妹，你们从不爱彼此，你们甚至并不真认识彼此），你没有朋友，你不知道自己想要什。如果你们当中有个不是人，那个异类，不该是他。
你回去时候，早起上班人已经起来，他们向你打招呼，以为你刚要出门而不是进门。你发现自己忘记锁门，跑出去那会儿匆匆忙忙，浴室门和大门都没锁，如果雷米尔再z.sha次，他现在已经是团死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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