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秦再度哀求道:“阿岱,给爸爸个赎罪机会好不好,至少在这个时候,姥姥定是需要。”
沈岱实在无力在手术室门前和他拉扯:“你先回去,等姥姥出院,她愿意见你话再说。”
“今天无论如何想见她面,就在旁边等着,等她从手术室出来,看眼就走,好不好。”沈秦小声说,“保证不会打扰她,她麻药刚过,也不会注意到。”
沈岱只觉得疲惫又无力,他知道自己摆脱不,血缘是生斩不断纽带,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劝退,况且,无论沈秦回来目是什,都从来不是个好打发人,他现在只关心姥姥病情,无心应对。
沈秦见沈岱默认,便站在走廊对面,与自己儿子拉开个不近不远距离,他几番犹豫
沈秦神色哀怨又可怜,好像受莫大委屈:“知道你不想见,就……去你单位等着你,跟你回家。”
沈岱气得直发抖:“在电话里说得不够清楚吗,你到底想干什。”
“阿岱,爸爸也只是想看看自己妈妈,没有想干什。”沈秦红着眼圈摇头,“姥姥她怎样,手术要做多久?”
“你现在想到你有妈妈?你当初做那些事时候,想没想过你年迈父母晚年要靠什活下去?!”沈岱以为过这多年,再面对这个人时候,他可以真正冷漠决绝,可情绪还是翻涌不止。这本该是他最亲、最爱人,却成他此生最怨恨、最不愿相见人,没有体会过,不会明白这是怎样种撕裂痛。
“对不起,真不是故意,是他说可以赚更多钱。”沈秦哀声道,“阿岱,已经解释过很多次,知道你无法原谅,只是想来看看姥姥,好担心她,也担心你,你现在上班工作那忙,肯定没有时间照顾姥姥,想可以……”
“不需要,姥姥手术会成功,会照顾她,也给她找保姆,们生活真不再需要你,你当初消失,走之,现在也不该再出现。”
“当初无法面对你们,想挣点钱再回来。”沈秦哽咽道,“阿岱,这多年,你能不能给爸爸个机会,姥姥年纪大,又生病,真需要人照顾,保姆哪里能比家人更细心呢。”
“你也配称作家人吗,你……”
“姥姥想。”沈秦含泪道,“那次给她打电话,她虽然也怨,可知道她很想。”
沈岱嘴唇颤抖着,无言以对。他又怎会不知道,那天姥姥犹犹豫豫地告诉他,其实心中已经动摇,有再多怨恨,这个人都是她唯儿子,尤其在恐惧于生命将尽时刻,又岂会不想再见见自己孩子。若不是他明显地抗拒和厌恶,这个人定会更早地出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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