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末予径直上楼,恒叔和兰姨看着他背影叹口气,小声念叨道:“怎就大年初走呢。”
沈岱也跟着叹道:“昨晚看着还是可以,吃饭,说话,精神,好像都没大问题。”
恒叔摇摇头:“老爷子在还能压着他们,老爷子走,他大伯定会有动作,很担心少爷呀。”他转身往厨房走去,“去准备点宵夜。”
比起瞿承尘父亲,沈岱更担心瞿承尘。想到瞿末予紧蹙眉心,他不免有些心疼,可惜自己怕是什忙都帮不上。
兰姨拉住沈岱手:“阿岱呀,你多体贴少爷些,你现在是离少爷最近人,他对你是不样。”
瞿末予站起身,整整身上衣物,面容若冰封般纹丝不动,“好歹是过这个年。”
沈岱想半天,憋出句:“节哀。”
“南非不能去,这个年假要处理事会很多。”
“能做什吗。”
“先跟去客厅吧。”
沈岱苦笑道:“不知道能为他做什。”
“别管你们是因为什结婚,现在你们俩越来越像真正夫妻,他没有带任何个omega回过家,也没有对谁这上心过,他心里定是有你。他需要你时候,你多陪着,他要你做什你做什就行。”
兰姨这番话给沈岱莫大鼓励,他恨不能再反复听百遍,他也相信自己并非厢情愿,瞿末予对他不会没有点感觉,只是远不如自己这般浓烈,他点头道:“兰姨,你放心,会尽所能。”
俩人来到客厅,昨夜还喜气洋洋大家子人,此时各个黑衣愁面,过年大红装饰物挂满整栋房子,但此时屋内气压极低,没有个人先开口说话。
当俩人出现时,众人目光都投过来,瞿末予是星舟未来接班人,他到场,才能开始讨论白事。
听着他们商讨白事细节,沈岱始终有种云里雾里不真实感,昨夜还见过人,觉醒来就没,他不禁联想到当年姥爷去世时情景,心中涌入阵阵伤感。人好像就是这样,说没就没,来不及怀念和回想,谁都不会料到,有时候那看似寻常面会是最后面。
由于山路雪滑,医院车下午才到,遗体接走后,各家亲戚也都下山。
回到瞿家时,天已经黑。路上瞿末予都没说话,沈岱也保持着沉默,他从瞿末予气压里感受不到伤心,更多似乎是各种各样顾虑,尽管对瞿家错综复杂家族利益并不那解,他也明白瞿老爷子死,代表着场腥风血雨争斗要拉开帷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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