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,实验室门被推开,瞿末予被雨淋个半湿,手拿着把不停淌水黑伞,手抱着盆花。
那是盆昙花,唯孤悬支奶白色花骨朵正在蓄势绽放。
瞿末予把伞扔到边,抱着那盆昙花走过来,眼中满含喜悦与期待:“你看,种昙花要开。”
股淡香飘入鼻息,沈岱本该是对这陪伴他近三十年花香十分熟悉,但越是自身好像就越容易被忽略,他嗅到真正昙花散发出香气时,第反应是真好闻啊。
瞿末予把花盆放到实验台上,抽手边纸巾擦着湿漉漉脸和头发。
“快到你住地方,在开车。”
沈岱看看窗外,雨势稍缓,但还是下个不停,这晚,这样大雨夜,瞿末予要给他看什?
“你定要看看,看眼就好。”瞿末予生怕沈岱会挂电话。
“现在已经很晚。”沈岱皱眉道,“有什……”
“只能现在看,明天就看不到。”瞿末予声音带丝乞求,“你别挂电话好吗,很快就到,几分钟,看完就回去。”
,要是你做梦都笑醒。”
沈岱笑笑:“走,吃顿好。”
下午新到批材料,加上沈岱要等器材跑个数据,就给自己加班。没想到九点多打算走时候,外面下起大雨,他看这雨势又大又急,自己也没带伞,打算等雨小点再走。晚上实验室里只有他个人,静谧环境十分适合写作,他改起论文,全然没有察觉时间流逝。
直到电话铃声响起。
沈岱回过神,拿起手机看,是瞿末予打来。
沈岱怔怔地看着他:“你……就是想让看这个?”大半夜冒着大雨带着盆花来找他,就是想让他看昙花开?
“是啊,它只开个小时,还好赶上。”
沈岱看着瞿末予软塌、湿润头发,又看看那盆只
沈岱十分解瞿末予性格,什事越阻扰他,他就越要做成,这个点儿保姆和丘丘早就睡,总不能让他过去把他们吵醒,沈岱只好说:“不在家,在公司。”
“你在公司?是因为下雨回不去吗,怎不跟说。”
“你想让看什,就带来公司吧。”
“好,马上到。”
几分钟后,沈岱听到电梯间传来“叮”声响,白天这细微声音是听不见,但在空无人深夜里,却格外清脆。
“喂?”
电话那头顿下,好像没料到电话会这快接通:“阿岱,你还没睡吗。”
沈岱觉得瞿末予语气有些奇怪,他看眼时间,居然已经十点多,早知道就不接,他道:“现在睡。”
“你别先睡。”瞿末予忙道,“快到,有样东西想给你看。”
“……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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