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永远都不需要跟客气。”瞿末予凝望着沈岱,“那是你至亲,只是想为你创造多个选择,让你尽量少点遗憾,最终决定权在你。”
面对瞿末予种种好意,沈岱无法视而不见,可他并没有想好该如何正确地面对瞿末予,此时此刻,好像他怎看待瞿末予都是有道理,怎看待他们之间关系,也都能找到自洽逻辑。
他意识到在处理感情方面,自己并不擅长,不是拥有明确爱与恨,就算懂感情,感情是件极其奢侈珍贵东西,般人拿在手里只会弄巧成拙,越用力越摧残,或许,当爱恨纠葛时候还能从团乱麻中梳理出清晰脉络,看到对方也看到自,才算拥有驾驭感情能力。
他还不行,他片混乱,他可以为个课题攻坚十年、二十年甚至生,但看着瞿末予眼中透彻情意,他只想逃。
“要去趟公安局,警察要配合调查,你们家律师也在等。”沈岱抬头看下墙上钟,“会儿保姆就进来带丘丘回去。”
遭点罪吧。”
沈岱靠着窗沿,静静地看着病床上老人,眼前浮现是她从前穿着漂亮素锦旗袍,在鲜花盛开院子里弹琴画面。
“妈妈如果走,你也有对你好alpha,有自己孩子,就没有牵挂。”沈秦轻轻地说。
或许悲伤有着同频感染力,这刻,面对着将要离世姥姥,沈岱心底那根亲情弦被大大地触动,他对沈秦恨也好,厌恶也罢,此时好像也不那重要,他知道沈秦在担心姥姥走之后自己怎办,便淡淡说道:“会给你养老。”
沈秦笑下:“老……想象不出变老是什样子,青年和中年都过得塌糊涂,老年岂不是会更差。”
沈岱说着就要站起来,瞿末予却把握住他手,前秒他还虚弱地躺着,此时动作敏捷得完全不像个病人,人也跟着坐起来。
沈
面对这突如其来自省,沈岱时不知该说什。
沈秦似乎也不需要什回答,他擦掉眼泪:“幸好你不像。”
第二天,沈岱带丘丘去看瞿末予时,说自己对于姥姥后续治疗决定。
瞿末予点点头:“你考虑是对,生命到最后,应该尽可能保留尊严,减少痛苦。”
沈岱看着趴在瞿末予小腿上丘丘,正手脚并用地在试图往上爬,丘丘发育直略早于同龄孩子,七个月就已经开始学习爬行,好像每隔几天,孩子就会有个新变化,同样是他最爱亲人,个生命刚刚启程,个却正在走向终点,这种命运中伴随着巨大缺憾感,这种物伤其类同理性,让他伤怀不已,他徐徐说道:“不管怎样,这件事要谢谢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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