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反复几次,单鸣终于把几大块没有味道肉吞进肚子里,尽管不好吃,却解决眼下最大问题。等单鸣吃饱之后,沈长泽才躲在边儿,撕着狼肉往嘴里塞,看上去很不情愿样子。
单鸣奇怪地看他眼。按理来说饿很久人,再怎样也不会挑食,他问道:“难吃吗?”
孩子艰难地咽下小块儿肉,点点头。
单鸣哼道:“在这种地方你还挑食?”
孩子沉默下,然后说,“有种虫子,是甜,比这个好吃。”
单鸣很快就把狼腿料理干净,他扭头看,小孩儿两只手举着树枝在火上翻烤,火光映衬着他小脸儿,上面道道泪痕清晰可见。
单鸣弄好之后,就靠在旁边树上休息。他脱下脏兮兮迷彩外套,把手臂上绷带圈圈地解开来,打算换换药。
随身带急救伤药不多,绷带也就剩下半卷,还潮乎乎,条件如此恶劣,本来不深划伤,如今越来越严重。单鸣看着化脓伤口直皱眉头,却没有办法。
他做简单处理,撒上药,然后用干净绷带包起来。他必须尽快离开这里,他知道以这个状态他胳膊撑不几天。
换好药,他抬头,看着小孩儿紧抿着嘴站着,身上被烤出层汗,破布样衣服在他身上直飘,单鸣总觉得那碎成条条衣服快要飘进火堆里去。
单鸣怔怔,“你吃虫子?”
孩子眼圈又红,“太饿。”
单鸣真觉得这小子运气好冲破天际,在这种魔鬼森林里敢随便抓个虫子吃,还没被毒死,简直是奇迹。
单鸣这三天为什饿成这样,就是因为在湿沼地带,嫌少有哺乳类动物出没,大多是虫子和飞东西,不是不敢吃就是不好抓,就连那些植物他都尽量能不碰就不碰,所以三天下来他腹中空空如也。他十三岁那年在非洲打游击战时候,最长时间曾经六天只能靠吃野草度日,但那个时候他不
不会儿,肉香味儿就飘散出来,单鸣吞口唾沫,眼睛盯在肉上不放。又过半晌,小孩儿转过身,举着树枝朝他走过去,然后把肉递到他眼前,“可以吃吗?”
单鸣接过来看看,也顾不得烫嘴,先咬口,由于吃得太急,他口腔都被烫出泡,不过他已经顾不得那多,他太饿,饿得他都快站不稳。
沈长泽瞪着乌亮眼珠,眼巴巴地看着单鸣,看着那大片肉被单鸣几口送进嘴里,他口水在嘴里泛滥。
单鸣三两口把肉吞进肚子,然后抬头看小孩儿样,把树枝还给他,“继续去烤。”
小孩儿接过树枝,默默地回到火堆前,他多串几片肉,费劲地举着有些重树枝,急迫地希望这些肉快点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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