丛夏也转头，茶几上放着
个烧
半
矮胖装饰蜡烛，大概有成年男人手腕粗，实心。
成天壁突然挥手，丛夏只感觉阵风从脸庞刮过，他不仅头发被吹起来，脑袋都向旁边偏几寸，接着，就见那个蜡烛被吹落到地上。
俩人都沉默。
这场景类似隔空取物，通常出现在魔术和超能力表演里，但丛夏知道成天壁不
包扎完伤口后，丛夏也发现他动作，他轻轻抓住成天壁手，仔细看看，“你这拳头……”
成天壁看着他，“怎
？”
“刚才你打那只猴子时候，速度真够快，
都看花眼，你当兵几年？练过都像你这厉害？”
“刚才挥拳头时候，你看到什，从头到尾描述遍。”
丛夏想想，“看到拳头以相当快速度猛击那猴子太阳穴，你拳头就像……带着风，没错，就是带着风感觉，那猴子那厚毛，都被风出起来。”
丛夏走过去想把他扶起来，“你胳膊和腰上都被抓伤，快起来处理下伤口。”
成天壁没用他扶，自己站起来，坐到沙发上，“包里有药品。”
丛夏果然从成天壁军用旅行袋里翻出个药包，里面有简易伤药。成天壁被抓挠伤口有些长皮肉外翻，伤口上还沾着那猴子粗硬毛发。丛夏深吸口气，用酒精点点给成天壁清理着伤口，他此时双手还在颤抖。
他从前并不认为自己是个胆小人，当然，也没有特别有胆识，他只是个普通人。跟这个世界上千千万万个普通男人样，敢个人熄灯看个鬼片，敢走夜路，敢抓小偷，正常有序文明社会，个普通人能有多大几率碰到致命危险？如果不是今天这幕，他永远不会知道，自己在面对生命威胁时候，究竟有多胆怯。
今天如果不是成天壁在这里，他会沦为这只猴子食物，只要想到这个，他就怕得浑身发抖。
成天壁眯起眼睛，“果然……”
“怎？”
成天壁沉吟半晌，才开口道：“也感觉到‘风’。”
“感觉到‘风’，什意思？”
成天壁看向丛夏身后。
丛夏不禁抬起头，抱着钦佩心情看成天壁眼，结果成天壁也在看他，俩人四目相接，个冷淡，个羞愧。
丛夏低下头，自嘲道：“多亏你，不然今天肯定走不出去，谢谢。”
成天壁只是催促道：“快点。”
丛夏不敢大意，仔仔细细地擦拭着伤口，如果食物上细菌都能变异成那样，那伤口上细菌没道理不进化，他不禁担忧，成天壁这个时候受伤，究竟会造成怎样后果。
成天壁心思却根本没在伤上，他直看着自己手，沉思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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