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，你隐瞒
又有何用呢。”
“加上陈宇隆带回
两千士卒，也不过四千人。”
七万对四千，元思空只觉寒意贯体。
“李大人已经派人调援，左屯卫或许还能调来两千，若得六千兵力，又有城可守，当可不惧金贼。”
“爹，只要城内粮草充足，
定守得！”
“爹。”元思空拉住元卯手，诚恳地说道：“空儿想为爹分忧，空儿懂得不比别人少，爹不信任空儿吗？”
元卯垂下
眼帘，低声道：“爹不愿你过早看见人间残酷。”
“若广宁城破，空儿岂止是‘看见’啊，全城百姓，都躲不过金贼马刀。”元思空轻颤着，“无论如何，们要守住广宁，空儿能做什
，定当全力以赴。”
元卯轻叹声，摸摸元思空头：“你是个好孩子，也好，你便在这里救治伤员吧，但是要注意休息，别把身体累垮。”
“空儿明白。”元思空反问道，“爹，如今军情如何？”
元思空算不得郎中，医术也止于皮毛，但因将士们伤大多在表不在里，他反而能尽其所学。
除此之外，他还将四百多名伤兵住所、伤势、伤处、用药全部记录在案，按照伤情之轻重缓急分列开来，着人抄数份给治伤大夫。
待元卯找到他时候，他已经熬个昼夜没睡。
元卯将他拽到旁，严肃道，“谁让你来这里？”
“空儿想来帮忙，如此多伤兵，空儿……”
元卯点点头：“城内粮草足以供岁之需。”
元思空心中稍安，寡兵孤城逼退大军战例也比比皆是，虽然形势危急，也并非是绝境。
——
城中虽然住满伤兵，但元卯治理有方，仍井然不乱，只是城中流言四起，惧意弥漫，百姓惶惶不安。
“韩兆兴在冒儿谷中伏，生死未卜，随行将士或死或俘，回到广宁，就这两千多士卒，还众多伤残。”元卯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北方，“金人正带着大军向广宁进发，军情堪忧啊。”
元思空咬住在发抖嘴唇：“金人……有多少兵马？”
“号称兵马十万，斥候回报，至少在七万以上。”
元思空紧紧握住拳头：“咱们能调集兵力又有多少？”
元卯低着头，没有回答。
“这里不是小孩子该来地方！”元卯厉声道，“你马上回家去。”
元思空这次却不惧元卯，理直气壮地说道：“爹，广宁告急，人人自危，既能效力二，怎可袖手旁观？”
“你还小，可知打仗并非儿戏！”
元思空瞪着拉满血丝眼睛，反驳道：“岳云十二岁从军，甘罗十二岁使赵，罗士信十四岁平叛，有志不在年少，空儿哪里儿戏？！”
“你……”元卯看着元思空眸中闪烁坚毅锋芒，时竟说不出话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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