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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将明
时候，他们听到外面传来叫喊声音，才突然惊醒，封魂比他们更加警觉地站
起来，往洞穴外张望。
燕思空睁开眼睛，目光正对上
截深陷锁骨，他很快清醒过来，挣扎着想起身。
“是山庄人。”封野早已经醒来，竖起耳朵辨认，边将燕思空死死按在自己怀里。
燕思空听，更是挣扎起来：“那还不起身。”
“……为何？”燕思空想不通封野念想从何而来。
“因为你是思空。”
“你
不过在儿时相处过短短月。”
“那又如何，你是少时唯朋友，可是你却……”封野闷声道，“却要经历那些……”
燕思空淡淡笑：“你这是怜悯吗？这种怜悯人方式，可真是惊世骇俗啊。”
快挣扎起来：“封野，别闹！”
“别动。”封野贴着他耳朵，低声警告，“只是抱着你，你要是敢乱动，就不止如此。”
燕思空僵住。
封野收紧胳膊，绵软唇轻轻研磨着燕思空耳垂，柔声道：“暖和吗？”
燕思空战栗不已，虽是不怎
冷，但这样亲密比寒冷本身更令他不适。
封野捉狭笑：“起身做甚？又不怕他们看见。”
“封野！”燕思空抓着封野手腕，使出十成力量往外掰，他担心封野桀骜不驯，当真让人看到这幅不成体统画面，他还是要声誉。
封野颇有些意外：“哟，力气不小呀。”他松开手，满足地舒展着腰身，嘴上还不忘揶揄，“从前可不觉得幕天席地睡觉舒服，大约是因为抱着你吧。”
燕思空不理他，起身查看下衣物，烤晚上火，果然已经干透，他抓过封野衣物扔给他，也快速套上自己。
封野却不急着穿，看着燕
“心疼你。”封野轻声说，“从再见到你那刻起，就想将你纳入荫蔽之下，没有人再伤害你。”
那句“心疼你”，令燕思空胸腔震颤，目光盈盈之间泄露出些茫然，在这世上，已经没有人这样待他，他再是心如磐石，也不可能毫无触动。
他嘴唇嚅动，几次张口，却不知该说什，沉默很久，才喃喃道：“谢谢。”
俩人就这样静静相拥，通过赤裸相贴身体汲取着对方体温，燕思空就在那令人安心温暖之中，不知不觉睡着。
似乎只有在封野身边，他才敢这样不设防地入眠，而且常常觉到天明，没有噩梦纷扰。
“你真好看。”封野轻声说，“比小时候还要好看。”
燕思空沉吟片刻：“你若就喜欢好皮囊，京城内有家别馆，里面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封野道，“你再说可要罚你。”
燕思空沉默。
“只要你。”封野笃定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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