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男子在被带去衙门路上逃跑,不知所踪,但他言论却引起不小波澜,因为取消岁礼、削减俸禄以及严查侵占百姓田亩等事,享二百多年荣华凤子龙孙们是敢怒不敢言,坊间传言昭武帝想借雪患之机削藩,藩王们各个自危,其中势力最大梁王,正在偷偷招兵买马。
烟柳之地是鱼龙混杂之所,有怀揣秘密人出入最正常不过,这男子醉醺醺,反倒让人以为其酒后吐真言,显得更加可信。
消息不胫而走,几日之内已传遍朝野,最后演变为梁王意图谋反,要从荆州举兵,与鲍云勇前后合围夔州。
拿下二城,意味着彻底打开通往江南水道门户,顺势而下,金陵指日可待,若金陵失,大晟江山就分为二。天下人对昭武帝几十年如日懒政早有怨怼,梁王在金陵称帝,不愁没人倒戈。
此事比之百姓造反还要严重得多,据颜子廉说,昭武帝半夜在寝宫之内召见重臣,共议对策,人都消瘦不少。
平叛军在归顺朝廷第七十七日之后,再次造反。
昭武帝盛怒,执政素来优柔寡断、被后世批判为妇人之仁他,却即刻下旨斩杨越。
这次也不需谁来劝谏,他令已经整军待发洛阳平叛军火速赶往蜀地,剿灭鲍云勇。
鲍云勇又怎会在原地等死,蜀地已经被他们抢掠得差不多,如燕思空所料,他们乘船顺长江而下,七日之内就连夺两座小城,路壮大叛军队伍,到达夔州时候,竟已经有五万之众
夔州位置险要,在荆州上游,若说得天下先得荆州,那得荆州先得夔州,旦叛军攻下夔州,荆州运粮上游河道、背后官道都岌岌可危,那这股贼患就不再是乌合之众,而真正可以方称王。
此等大事,颜子廉懂得点到为止,燕思空再想打探,就什也问不出来,他只是面有愁容地说,大晟近年国运坎坷,若天意如此,人力难为。
燕思空却在内心唱反调,
夔州绝非易攻之地,但鲍云勇也没有更好选择,若此路不通,待洛阳平叛军赶到,前后合围,他们必死无疑,如今唯生路,便是占据夔州城,据险以守,自然会有各路豪杰前来投奔。
换做从前,五万民兵断然攻不下城坚粮足夔州,但夔州亦受雪患之灾,粮草紧缺,人心动摇,鲍云勇不急着攻城,而是让那些在夔州城有亲戚士卒每日在城下喊话,劝他们投降,加入起义军,共图大业。
夔州守备心智坚韧,不为所动。
两军僵持之时,在千里之遥外京城,发生件小事。
周觅星在汀兰阁寻欢时,为夜离,与名男子争风吃醋,大打出手,那男子喝得烂醉,口出狂言,说待梁王整合叛军,杀入京师,第个就宰你老子顺天府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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