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京中变化大吗?”
封剑平摇摇头:“只是人变。”
吃完饭,封野亲自送燕思空出府。
俩人在月色下并肩而行,虽都是身高腿长,却故意走得很慢,如此静谧时光,似是走上多久也不嫌累。
燕思空偷偷牵住封野手,轻声道:“不必沮丧,眼下最重要,是铲除阉党,扶立太子,待老师和殿下掌握朝堂时,再提婚事不迟。”
“那是为何呀。”封剑平瞥封野眼。
燕思空放下筷子:“殿下,此事原因有二。”
“哦?说来听听。”
“其,与世子,个文臣,个武将,走得太近,不免授人以柄,尤其因殿下关系,到处都有人盯着世子,其二……”燕思空看封野眼,“曾发过誓,大仇不报,绝不成家,身负血海深仇,如履薄冰,自己尚且不能保全,深怕辜负万阳公主。”
“对,思空曾经发过誓。”封野道,“再说,党派之争何等凶险,不希望把夕儿卷进来。”
封剑平留燕思空在府上吃饭,燕思空并不想久留,但也无法拒绝。
席间,他们继续聊着朝中局势。
突然,封剑平似是想起什:“回京后,听闻,因夕儿婚事,你二人生出嫌隙,可有此事?”
封野看燕思空眼,显然还没想好如何解释。在封剑平眼中,他尚乳臭未干,在未能独当面之前,他拿不准该不该向他爹坦白他和燕思空事,至少不该是形势如此危险现在。
“怎,是真?”
封野不大情愿地说道,“反正,太后新丧,你们三年之内也成不亲。”
“陛下招你爹回京,绝不会只是简单赴个丧礼事,待丧礼结束,怕就会发难,你们可定要有所准备。”
“嗯……若只是削减军备,封家也认,就怕谢忠仁谗言媚上,离间陛下与爹。”
“你担心这些
封剑平笑道:“男大当婚,女大当嫁,你与夕儿既然是陛下指婚,就不需顾虑太多,狼儿,从此你与思空亲上加亲,也是美事桩嘛。”
燕思空干笑下,看着封野脸上青阵白阵,很是无奈。
封剑平又道:“不过,思空说你二人不该走得太近,确有道理,至少在们铲除阉党前,要避嫌。”
封野闷闷地“嗯”声:“自那以后,去见他,都避人耳目,与颜阁老密会也都很小心。”
“改日当进宫见见贤妃。”封剑平感慨道,“从前最疼爱这个妹妹,当年离京时,她还是个黄毛丫头,晃三十几年啊。”
“爹……”
“为何呀?”封剑平不解道,“你不会是真在意门阀吧?”
“不是。”
“莫非……”封剑平挑挑眉,“你喜欢夕儿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封野脱口道,“爹,你想哪儿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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