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与世子演场戏,这场戏务必要能以假乱真,之后,谢忠仁若来找你,你就假意屈服,但你要让他知道,你只是想要报复封家,绝不敢背叛于,否则他定会起疑心。”
“学生明白。”在官场之中,师生之情是比姻亲、同乡还要紧密、牢靠种纽带,因文人有尊师重教传统,敬师如敬父,同年进士,都算作那年主考官学生,入仕之后也多半偏向老师派系,少有例外,所以若燕思空为私人恩怨被判自己老师,那可是大逆不道,换谁也不会轻信。
“然后,那份内阁已经审过列题还压在刘岸手里,谢忠仁定会说服刘岸,与你篡改列题。你以害怕被发现为由,只改题,不准他们透露风声,改完之后,谢忠仁就会把这份列题偷偷呈交陛下,让陛下批红之后,直接给封将军。”
“如此来,封将军岂不就要用那份蓄意刁难列题来考核?”
颜子廉寒声道:“在那之前,就会弹劾刘岸,不经内阁票拟而私改列题。”
们仍有线生机,可‘那事’旦失败,就是万劫不复。”
“学生明白。”
颜子廉深吸口气:“至于谢忠仁,早已猜到他找你目,他所说也并非危言耸听,陛下对态度日渐冷漠,比任何人都清楚,但若内阁首辅变成只会曲意逢迎、妖言媚上佞臣,这朝廷还有救吗。”
“老师不必讨好陛下,但也不得不防陛下对老师不利。”
颜子廉坦然笑:“早已将生死荣辱置之度外,不过你说得对,此事不得不防。既然谢忠仁想利用你和封野恩怨离间们,不如们将计就计,演出好戏。”
燕思空心中沉,万万没料到颜子廉会如此大胆。
颜子廉此举,是赤裸裸地刀剑往来,是硬碰硬,是没有对策之下对策。因为倘若真走到那步,颜子廉弹劾根本不是刘岸,而是皇帝。
放眼天下,谁有权利不经内阁就下达旨意?无疑只有皇帝,没有皇帝允诺,就是给刘岸百个胆
“老师有何打算?”
“若叫谢忠仁以为,你和封野已是水火不容,你猜他会如何?”
燕思空想想:“他也许会利用这点,怂恿在列题上做文章,介时再买通刘岸,便可以绕过内阁,由陛下钦定考核之结果,如此,以京察不合格为由向靖远王发难,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大幅削减大同军备。”
“不错,陛下迟迟不下圣旨,又迟迟不就京察引见封将军,是担心封将军不服,二是担心天下人不服,但若以京察为据,便占理,歪理也是理,只要有借口就够。”
“那们该如何就这个计?”燕思空见颜子廉笃定模样,知道其定然已经有锦囊妙计,可他还是没想通颜子廉想干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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