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那种被黑暗逐渐灭顶
恐惧感日趋强烈，燕思空甚至生出
直接杀谢忠仁冲动，他不再执着于要将谢忠仁绳之于法、公开审讯，因为他愈是靠近谢忠仁，就愈是感觉到此人强大，仅仅是想要在这场,bao风雨中自保，就已经快要耗尽他们所有。
从后宫离开时，燕思空感觉背上冷飕飕，那是他冒出来汗，被冷风碾过后，变成
层紧贴着皮肤寒霜，那种战栗令他头皮发麻。
燕思空路思索着，倘若颜子廉真弹劾成功，然后呢？
最多也只是解燃眉之急，但昭武帝并不会放弃削减大同军备念头，谢忠仁也不会停止自己对权利蚕食，定会找寻别方法，而他们可能毫无防备。
解决刘岸，只能暂缓危机，并不能解真正除，若就此掉以轻心，他们就完，要想彻底度过此劫，根源还是要追溯到阉党、也就是谢忠仁头上。
，那封家势力如斯庞大，定会威胁皇家，陛下也是为江山百姓啊，于公于私，你都该助朝廷削减大同军备。”
“陛下，当真是这个意思？”燕思空神色有些迷惑和犹豫。
“陛下早已将你当做自家人，才会令咱家跟你说这些实在话。”谢忠仁轻咳声，“燕主事，咱家要再提醒你遍，你最大倚靠，和唯主子，不是颜子廉，是陛下。你好，陛下会记得。”
燕思空忙拱手：“为陛下分忧，乃人臣之本分。”
谢忠仁满意地点点头：“你明白就好。”
燕思空眯起眼睛，目光阴恻恻。他理解封剑平举棋不定，也明白颜子廉忧心忡忡，可但凡是个明白人，心里都该十分清楚，扶太子上位，才是他们唯生机。
燕思空紧紧双拳：“晚辈可以……出三道列题，混入现有列题之中，
口述，公公记下，出这扇门，此事不知不晓，往后发生什
，也与无关。”
谢忠仁大笑道：“谨慎得很嘛，好！”
燕思空深吸口气，将早已酝酿好列题说出来。二品以上大员考核，列题都要根据该人实际政绩来出，如果出题者有意刁难，就会专揪错处问，还会故意挖坑，让答题者在皇帝面前丢丑，而这些正是谢忠仁要。
当然，燕思空也留后手，倘若颜子廉弹劾刘岸不成，昭武帝执意使用这份列题做封剑平考核，则部分内容与实际有所偏差，稍推敲就能戳破。
看着谢忠仁成功上钩，燕思空心中却无半点欣喜，颜子廉计划，是杀敌千自损八百打法，没人能预料他们要付出什，但眼下竟是没有更好对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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