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佘准,你何时这般解?”燕思空苦中作乐地笑。
“你相识近二十载,见过你无数面孔,解你,又有什稀罕。”佘准顿顿
转眼,就到大婚前夕。
出降前日,内监官浩浩荡荡地将万阳公主嫁妆送到燕府,燕思空率全府上下跪拜迎接,府上早已悬灯结彩,纤尘不染,就等着明日迎娶皇女。
燕思空迎完嫁妆,还要检查宾客名单和宴席,核验明日出降后回礼,直忙到夜幕降临,才得以摆脱众人,回到自己寝室。
佘准已悄悄潜入多时,见到他,戏谑道:“忙坏呀额驸大人。”
燕思空坐倒在椅子里,按按酸胀眉心:“可准备好?”
择吉日,燕思空去行纳彩礼。
他亲率府众,带着体面彩礼前往皇宫,送至午门之外。
纳彩次日,按照旧礼,昭武帝应携皇后、贤妃等亲族和几位重臣,于中和殿设宴,款待燕思空亲眷,但燕思空无亲无故,就连唯老师也已经病故,昭武帝便改宴会为家宴,单招待燕思空人。
这是燕思空第次见到封剑平妹妹、他丈母娘——贤妃。贤妃出身尊贵,不仅端方貌美,还富有才情,难怪从前能得昭武帝喜爱,只是封家被扣以谋逆大罪,昭武帝不杀她,已是念其服侍多年、又育有公主份儿,她以后日子是注定难过。
贤妃脸色极差,上好胭脂也盖不住她苍白和疲倦,她对燕思空亦十分冷淡,独女将要出嫁,整个人却魂不守舍,燕思空看在眼里,心中默默叹息。
“嗯,明日切按计划行事。”
燕思空沉声道:“若有意外,格杀勿论。”
佘准敏感地嗅到什:“你好像在担心什。”
燕思空嘲弄道:“明日是大婚之日,而们要去劫天底下守卫最森严诏狱,你说担心什?”
“不,你刚才语气,有点不对劲。”佘准眨不眨地看着他,“不会是出什问题吧。”
昭武帝在席间不吝夸赞燕思空,但与谢忠仁样,话中带刺,又有于吉在旁唱和,将他好番敲打,显然仍顾忌他是颜子廉门生。
燕思空是何等七窍玲珑心,他想讨人欢喜,连出名油盐不进沈鹤轩都与他结交,哄个贪图享乐皇帝,犹如探囊取物,于是席家宴,多少打消昭武帝对这个额驸猜疑,愈发满意起来。
离开皇宫时,燕思空与祝兰亭擦身而过,俩人意味深长地互视眼,祝兰亭犀利目光中充满探究,但最终言未发,燕思空微微颔首,大步离去。
自那日谢忠仁寿宴上番谈话后,祝兰亭毫无动作,这比什都好,燕思空此时无暇顾及祝兰亭想干什,只要能将封野救出去,其他都不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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