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好，
这些兄弟们也饿
，有劳王将军。”
燕思空带着他
几位下属，与王烈等人吃顿饭，茂仁仅仅是个小县城，城小且偏，与广宁差不多，燕思空恐怕是造访茂仁最大
个“人物”，尽管现在他只是个正七品御史，但御史是官阶小权力大，何况他曾经也是正三品兵部侍郎，又是当朝驸马，王烈等人无不对他毕恭毕敬。
趁着有酒助兴，燕思空又打探番茂仁情况，那日抵御封野场守战，王烈恨不能将所有点滴都倾囊告诉燕思空，言辞中可以看出，这些人对沈鹤轩还是很佩服，但也对他为人颇有微词。
顿酒下来，燕思空已经与他们称兄道弟，恐怕沈鹤轩在此任职三年，还不曾与自己同僚吃上杯酒。
宴席过后，燕思空没有耽搁，有王烈引着去见沈鹤轩。
燕思空花几日时间，解河套地区地形和如今战况，又与大同军将领余生朗细细攀谈，不着痕迹地套取大同府情况，尤其是自封家倒台后，将士们心境如何。
结果与他猜测出入不大，封剑平在时候，军费充足，月俸从无日拖延，奖赏更是大方，温饱也不曾亏待他们，每次打胜仗，朝廷封赏封剑平分文不取，全都分发给将士们，他带兵有方，从上至下赏罚分明，绝不徇私，当地军民和睦，那时瓦剌侵扰不断，战祸连连，但军民齐心，攻守皆利。
如今瓦剌是败，可缺封剑平大同军，就像缺魂儿，早已不复当年雄风，大同军民无不思念封剑平，思念封家军。
尽管这些心思余生朗没有直言，但燕思空能从他失落口吻和婉转言辞中听出来。这让燕思空定心不少。
大多士卒们跟着将领打仗，没有什
崇高理想，出生入死不过是为讨点银两，若连这个都无法保障，不做逃兵已是不易，更遑论战场上冲锋陷阵。昔日叱咤风云大同军如今萎靡不振，实在令人痛惜。
此时已近亥时，百姓大多就寝，可沈鹤轩还在盯着士卒们修葺、加固城墙。
走上城楼，借着灯火，燕思空看到个高大清俊背影，在初秋微寒时节，他穿着单薄麻布衣裤，袖口和裤脚都挽
在心中有底后，燕思空暂别黔州，带兵向茂仁进发，狼王叛军就在茂仁城三十里外扎营，他要在茂仁落脚，先见见沈鹤轩。
他们清晨出发，薄暮十分抵达，守将王烈开城相迎，但迎接人中并没有沈鹤轩。
看着燕思空张望眼神，王烈有些尴尬地说：“呃，沈大人正忙着加固城防，难以脱身，故而没有来迎接御史大人。”
燕思空笑道：“他还是老样子，无妨，烦请王将军引去见见沈大人。”
“御史大人不先休息片刻吗，准备晚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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