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你。”封野薄唇轻扬,“不会凭空陷害人。”
“们开始是有过揣测,但不敢确信,直到……”元南聿垂下眼帘,睫毛轻轻颤抖着,“还是,从头与你说吧。”
燕思空心痛如绞:“你说!”
为什会这样,封野,元南聿,他在这世上最珍视两个人,为何竟对他有此误会?到底发生什?!
“师父救,传武功,授医术,待如己出,但仍想找到自己家人,可唯线索,只有辽东乡音。”元南聿情不自禁地抚抚唇畔,“只是现在也听不出来。”
燕思空呆住。十七年未见,什也可能发生,看着元南聿脸上屈辱刺字,想着他当年代自己遭罪,纵然心中有恨也无可厚非,可看着这几乎样两张脸,元南聿为何要说不记得?
他怎可能不记得?
元南聿叹口气:“说,并非气话。十来岁时,被流放西北,在采石场生重病,被扔进死人坑里等死,幸得师父想救,他是药谷阙氏传人,将命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,可待醒来后……从前切,都不记得。”
燕思空如鲠在喉,半天吐不出个字来,只是僵硬地盯着元南聿。
药谷阙氏之名,在江湖上无人不晓,阙氏汇天下医术之大成,传闻拥有生死人、肉白骨妖力,撰写医书是天下行医者必备金科玉律。
顿顿,他续道:“直到几年前,为师父养老送终后,才踏上寻乡之路,去辽东,花两年时间走过辽东每座城池,几经周折,才在广宁查清自己身世……”元南聿深吸口气,声音丝丝地颤抖,“当年因冲撞刑场而被流放——元思空。”
燕思空眼眸泛起泪水,他又忆起当年在行刑台前,无论他如何声嘶力竭,如何据理力争,都无法阻止那大刀挥向他爹脖子,那样绝望和痛苦,他生都不会忘记。
元南聿用手抹把脸:“得知自己有兄弟、有姐姐、有娘,得知爹是怎死,得知元家已举家迁走,便
元南聿被阙氏传人所救?他聿儿,不记得他?
封野咬牙道:“那个用双腿走千里流放之路,在采石场受尽折磨,九死生人,本该是你,是你诱逼他代替你被发配!”
燕思空怔,进而厉吼道,“不是!们情同亲兄弟,是他要为顶罪,他打晕,等醒来,他已经被……抓走……”
封野眯起眼睛,冷笑道:“你终于承认,你以元卯对他收养之恩诱逼他为你顶罪!”
“胡说!”燕思空咬牙切齿,双眼猩红,怒瞪如铃,“封野,你即便怨恨,怎可含血喷人,聿儿既然已经什都不记得,这些都是谁告诉你?这不过是恶意之揣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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