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少胥比他想象中聪明,知道哪里是他软肋,他这生都无法放下,就是元家对他大恩,如今元家兄弟暗指他对元卯不孝,真如当胸拳,打得又狠又准。
可是……就此揭过?
若没有封野,他或许可以就此揭过,他可以不在乎自己是谁,可封野却
今聿儿失忆,狼王不知真相,全凭你人之言,思空还是南聿,本只是个名字,叫什也不打紧,但不能被冤枉。”
“你……”元少胥失望地摇着头,“你是亲兄弟,为何要冤枉你?当年你冲撞刑场,要被发配流放,你便求思空为你顶罪,外人分辨不出你们,则是……则是时私心,没有阻拦,只因你是亲弟弟……”他悔恨地说,“这些年来良心难安,直到再见到思空,知道你们都活着,才能睡上个安稳觉啊。”
阙忘低下头,背在身后手握成拳,封野微扬着下巴,冷冷地看着燕思空。
燕思空嗤笑声:“大哥,当年真看不出,你这般会做戏,理解你为何撒谎,可这谎言未免太易戳穿。大姐和娘都知道真相,广宁旧人虽然很多已不在,但当年事不可能完全抹灭,是谁自幼有神童之名,是谁从小尚武?如今正在广宁与金人对抗梁慧勇梁将军,当年就是他将从刑场带走,他知道那个冲撞刑场人,究竟是谁。”他看向封野,“狼王,你可敢给梁将军送去书信封,问明此事?”
封野道:“好。”
元少胥目光闪烁,他沉声道:“南聿,十七年不见,你怎变成……他们都说你阴险*猾,满口谎言,顾念兄弟之情,句也不愿意相信,可你……你究竟是为什,连祖宗也不想认?爹若天上有知,看到们兄弟三人互相猜忌,该多难过!”
元少胥神情肃穆,义正言辞,那板起来面孔竟分外像当年元卯,燕思空心头大颤,不仅后退步,元少胥和元卯脸在恍惚之间重叠,他仿佛看到元卯在指责他们兄弟阋墙,令他顿时升起难言歉疚。
元少胥眼见这招奏效,又逼近步,低声道:“难道你忘,当年爹是如何教诲们吗?你就这回报爹恩情吗?”
直言不发元南聿走过来,轻声说道:“燕大人,既然你也不在意个名字,何不把往事就此揭过,不要再提吧。说,不怨你,你要当思空,你就是思空,已是阙忘,也只记得自己是阙忘,而大哥始终是大哥,大哥说得对,最重要,难道不是们兄弟三人团聚吗?们兄弟齐心,为爹正名、为元家报仇,爹在天之灵才能安息啊。”
燕思空僵硬地看着元家兄弟,只觉股郁结之气堵在心口,令他呼吸都难以为继,他嘴唇发抖,双拳握得咯咯直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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