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野未置可否,但燕思空知道,封野已不是当初那个鲁莽小世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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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段时日,封野暗中准备攻城,但表面上营中是切如常,要让茂仁斥候以为封野被燕思空劝住,正在等待朝廷消息,日拖过日,天气越来越冷,看似是对封野不利,如此才能令敌人掉以轻心,才能出其不意。
终于,在个夜晚,燕思空听得外面传来异样响动,他心中预感到什,腾地站起来,披上外衣,走出帐篷,却被两柄长枪交叉于前,拦住去路。
燕思空看着营帐内灯火通明,封野正在集结大军,准备出发,他暗中已经筹备多日,因而行动十分迅速。
“茂仁东城墙在上次攻城战中受损严重,虽然已经加紧修复,但其坚固必然不如从前,若要破城,当从东面进攻。”燕思空怀中抱着暖炉,盘膝坐于榻上,对封野和元南聿说道。
今日,封野带着元南聿来与燕思空研究怎拿下茂仁。元南聿是封野先锋将军,骁勇善战,此次攻茂仁,最紧要是个快字,需重兵协力,因而三人同商议。
元南聿思忖道:“茂仁如今兵力贫弱,但粮草充足,他们定会死守,要攻破茂仁,就要攻破它城墙。”
“这天儿是越来越冷,但还不够冷。”燕思空在暖炉上搓搓手。西北冷与辽东不同,辽东冷是干净利落冷,令人有所防备,西北冷却像是钝刀子割肉,有太阳时,尚有些暖和,甚至晒得人脸皮子发紧,日头下山,就像从天盖下来个大冰窟窿,瞬间寒意浸骨,燕思空水土不服,身体总有些违和,入冬后,便见天抱着暖炉。
“还要再冷点。”封野马上就知道燕思空想说什,“刚修复城墙还没凝固好,蜃灰里水遇冷结冰,便容易使修葺地方开裂,若在凌晨最冷时候突袭,是攻其不备,二是攻城车可以更快地击毁城墙。”
元南聿露出然表情:“那们便连夜奔袭茂仁,杀他个措手不及。”
封野面色冷:“若不是那个沈鹤轩,区区茂仁小城,上次就该举拿下,城内尚有们人,应该伺机杀他。”
“不可。”燕思空忙劝阻道,“第,如今茂仁戒备森严,进出城池都要反复盘查,你未必能与那人接上,第二,若杀沈鹤轩,就打草惊蛇。”
封野冷哼声:“也罢,此人害折损几千兵马,拿下茂仁,就杀他祭旗。”
燕思空欲言又止,他心中还是惜才,舍不得沈鹤轩死,但这个节骨眼儿他不敢为沈鹤轩求情,毕竟战在即,封野本就对他充满怀疑,他不想节外生枝,待拿下茂仁,封野高兴,他再规劝、求情,才可能有效,于是他道:“要对付黔州,此人尚有用处,别急着杀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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