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思空不愿再继续这个话头，便道：“
走后，过节
时候别忘
给爹烧纸，既然你还活着，
次也别落下。”
“记得。”
燕思空看着元南聿额上刺字：“似乎更淡些。”
“也许吧。”元南聿耸耸肩，“其实早已经不在意，但也不愿被人指指点点，再说，和你相貌如此相似，此时更不好示人。”
燕思空忍不住伸出手，摸摸那刺字：“有天会让你以本来面目示人，而无人
面对燕思空审视眼神，元南聿也不知怎地，竟没由来地阵紧张，他迟疑道：“……抢来。”
“撒谎，这件氅子如此合身不说，你们从蜀地起事，最南也没到荆州，那地方乡绅耆老、亲王贵戚，谁会穿熊皮，岂不活活热死？到黔州后你们便秋毫无犯，你从哪儿抢来？”
元南聿摸摸鼻子，不说话。
“你送皮氅是片好心，这有什
好骗？”燕思空满是不解。
“……是封野给你准备，他不让说。”元南聿低声说道。
，那氅衣斑纹细腻，皮毛柔滑，定是取熊腹而非熊背，可这氅衣用料极大，即使是他这高个子，也能护到膝盖，那该是多大头熊。
能穿戴起皮氅，定是非富即贵，皮氅最次用料是狐皮、貂皮、狼皮，这些畜生体格小，都需拼缝而成，其次是豹皮、虎皮，但这些皮料未免花哨，中原男子是不爱穿在身上，最好皮便是熊皮，是因熊皮厚实而宽大，不需拼接，可体成衣，二是熊最难猎得，物以稀为贵。而熊皮之中，熊腹又是贵中之贵，胸背皮毛厚实但粗硬，穿在身上略显臃肿，熊腹则不但花纹尊贵大气，还柔滑轻便，这大片熊腹料，可是千金难求。
元南聿随口说道：“买。”
燕思空皱起眉：“买？你花多少银子买？”
“呃，百两。”
燕思空怔住。
“你在营帐时，总是暖炉不离手，他见你怕冷，便亲自上山猎头熊，他在山上蹲守四天才寻到这大熊。”元南聿边说边偷瞄燕思空，“而后找工匠连夜赶至。”
燕思空揪紧那松软皮料，时心乱如麻。
封野这算什，恩威并施？简直可笑。
“这些都是他命人备。”元南聿道，“你便当不知道吧。”
燕思空把大氅脱下来，仔细观察番，这氅衣针脚细密，剪裁合体，定是十分厉害工匠所制，而且与他身材如何贴合，显然是量身裁制，他道：“这件氅衣，在京师确实能卖上百两。”
元南聿点点头。
“黄金。”
元南聿僵住。
“看你是完全不懂，百两银子连熊背皮料也买不来。”燕思空瞪着元南聿，“到底是哪儿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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