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霂猛地转过身,直勾勾地瞪着燕思空,口气不善:“世人对先生褒贬不,恶言恶语亦不绝于耳,但始终相信认识先生,可只有件事,想听先生亲口告诉,或者……亲口否认。”
燕思空胸膛用力起伏下,他没由来地有丝心虚,他道:“殿下请问,臣必如实相告。”
“你
“四年来,直谨记着先生教诲,虽是被‘发配’到这偏远贫瘠之地,但读书习武,不敢有日荒废,韬光养晦,只等待时机。”陈霂眯起眼睛,眼神凌厉,“相信先生所言,是大晟最名正言顺储君。”
“没错!”燕思空加重语气,“在臣心中,殿下始终是太子,而且未来必将君临天下!”
陈霂握紧拳头:“在接到先生密信之后,已开始招兵买马,暗中部署,此地天高皇帝远,官将早已被收买,现在只等时机成熟,先生此次来,就是来助吧。”
“对,自然要来助殿下登上宝座,肝脑涂地,亦在所不辞。”
陈霂喜道:“有先生这样经世之才相助,必能得偿所愿。”
:“你下去吧,要和先生单独聊几句。”
“此人是随身侍卫,十分可靠。”燕思空解释道。
陈霂却挥挥手:“下去吧。”
元南聿拱拱手,看燕思空眼,退下。
陈霂亲自为燕思空斟茶:“先生怎瘦许多,是旅途劳顿,还是……忧思过重?”
“只有,还不够。”燕思空正色道,“殿下还需人力量。”
“谁?”陈霂皱起眉,似乎心中其实已经有猜测。
“小狼王封野。”
陈霂脸色微变,他站起身,背对着燕思空,看向窗外,沉默半晌,才道:“此前听闻先生做使臣去说降封野不成,反丟茂仁、黔州两城,还被封野囚禁,就有所怀疑,先生之才智,神鬼莫测,又怎会被封野欺瞒、利用,果然,先生和封野早已串通气。”
“殿下,若得为谋士,又得封野兵马,殿下大事才可成啊。”
燕思空苦笑:“皆有,臣忧国忧民,夜夜不得安寝。”
“你在京中做事,都听说。”陈霂惭愧道,“起初先生恶名传到云南,也……也心生怀疑过,但后来先生死弹谢忠仁,歼灭阉党,实在令人拍手称快,也终于明白先生多年来忍辱负重决心和坚韧,先生……不会怪吧。”
“臣怎会怪殿下,殿下心中始终记挂着臣,已经令臣感动不已。”
陈慕殷殷看着燕思空:“先生牺牲太多,却被天下人误解,真心痛。”
“旁人观是个反复无常、见风使舵小人,也并不在意,要做事,又岂会因流言蜚语而有所动摇。”燕思空定定地看着陈霂,“殿下若懂,足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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