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霂寒声道：“胡说，将来
当
皇帝，谁敢说先生
字不好，就诛他九族！”
“殿下……”燕思空想抽回手，却发现动弹不得，他疲倦道，“殿下，臣愿为殿下赴汤蹈火，在所不辞，唯独这件事，臣做不到。”
陈霂咬牙道：“是因为封野吗？”
“不，无论有没有封野，臣都绝不能逾越君臣之礼。”
“先生这等目无礼法，敢冒天下之大不韪
人，却谈什
君臣之礼，未免太牵强吧！”陈霂怒道，“封野曾那般折辱于你，如今也是在利用你，你何苦对他念念不忘”
又怎会让先生失望。”
“当然信殿下，殿下大业未成，不会止步于小利。”燕思空看着陈霂，正色说道。
陈霂也静静地看着燕思空，看良久，看得失神，才喃喃道：“月色下先生真好看。”
燕思空微微蹙起眉：“殿下……”
“先生。”陈霂抢道，“先生为尽心尽力，整日操劳，又感激又爱怜，自母妃过世后，这世上再没有人比先生对更好，信任先生，依赖先生，喜欢先生，将先生当做最亲近人，先生叫如何克制？”
这句话正戳中燕思空心脏，他高声道，“殿下越说越荒唐，心中只有家国大义，没有儿女情长，殿下何时才能懂臣片苦心？”
陈霂抿着唇，表情有几分狰狞，却在勉力克制。他恋恋不舍地松开燕思空手，失落地说：“喜欢先生，情难自禁，先生要生气，也没办法。”
燕思空深吸口气：“殿下与齐夫人生个孩子吧，如此来，殿下能更成熟几分。”言外之意，他希望陈慕多把心思花在自己妾上，别老惦记自己。
“……不会让她生孩子。”
燕思空怔：“为何？殿下
燕思空冷道：“殿下是要成就宏图霸业之人，岂能在儿女情长上婆婆妈妈？”
“倘若迷恋寻常女子，或像父皇那样专宠妃嫔，先生尽可以责骂于。但先生是不样，先生是老师，谋士，将来还是宰相，二人携手，定能重现大晟开平盛世，离不开先生，生都不想和先生分开，也不会有人能取代先生在心中位置。”
燕思空面色沉，他后退步，重重叹息：“殿下，是男子，又是……”
“封野也是男子！”陈霂把拉住燕思空手，满脸不甘，“先生娶皇姐为妻，又生下小郡主，若你只遵寻常之道，完全不近龙阳之色，终其生也不会以此为难先生，可先生分明是可以，那为什不行？是要当皇帝人，可以给先生整个天下，这不正是先生要吗？”
燕思空口气严厉：“要，是君圣臣贤，是辅佐殿下治国安邦，不负生所学，绝不是以色侍人，徒留笑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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