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霂深吸口气,沉声道:“你道朝廷给个怎样答复?”
“殿下是要臣猜吗?”
“对。”
燕思空沉思片刻:“莫非是同意重审,但只暗中审讯?”
“正是!”陈霂冷道,“这不过是缓兵之计,意在拖住。”
霍礼虽是用驿递,火速将奏折飞报回京,但去来,短则十数日,慢则要月余。燕思空和陈霂都不知道霍礼在奏折中是如何说,但呈报陈霂答复以请示皇帝,是他作为使臣责任,至于他个已经致仕、远离朝堂耆老,以为该不该重审陈椿行刺案,其实已不重要。
燕思空在与陈霂商议此事时,几次暗示陈霂,朝中大臣、尤其是此时如日中天孟铎会支持重审,其实应该正好相反。
孟铎与颜子廉不仅官场上相辅相成,更私交甚笃,当年也是主立长大臣之,毫无疑问,他也希望陈霂承继皇位,但正因如此,他才不会想要重审此案,因为他也怕昭武帝包庇文贵妃,适得其反,让陈霂坚定斥之干戈决心。
让霍礼和许国公来规劝陈霂,不是昭武帝那个昏君能想出来妙计,定是集重臣之智而来两全之策,他们无不盼望陈霂能回京受封,最怕看到父子反目,兄弟阋墙,以孝治国皇室尊严荡然无存。
可惜有两件事是他们不知道,其,陈霂心怀仇恨,要不只是区区太子之位,且旦大权在握,绝不会留文贵妃和陈椿活口,其二,燕思空绝不会让朝廷联合陈霂去对付封野。
“殿下英明。”燕思空笑道,“文贵妃宠冠后宫,陈椿亦是陛下最疼爱皇子,陛下知道殿下不会放过他们,所以是不可能令你痛痛快快继位。”
“以为父皇看到如今形势,总该清醒,同是妃嫔,同是皇子,却不能视同仁。”陈霂寒声道,“他日坐上宝座,定要陈椿和那妖妃不得好死!”
“殿下孝悌,始终不忘为惠妃娘娘讨回公道,惠妃
陈霂已经是十分聪明机敏之人,但他毕竟太年轻,曾为太子,却不被允许参与理政,刚刚成人就被放逐出京师,对庙堂纷争只习得皮毛,且大多是燕思空教,燕思空能将他想法摸个八九不离十,再灌输自己想要灌输,所以定让陈霂要求彻查陈椿行刺案,让朝廷两难,让陈霂不敢回京。
陈霂依旧已上宾之礼招待霍礼和许国公,早晚都要给许国公请安,十分孝敬,但同时,招兵买马速度只增不减,他这生中,头次尝到兵马大权带来好处,已然上瘾。
——
待霍礼得到朝廷来消息,与陈霂商议后,陈霂第时间就去找燕思空,副气急败坏地样子。
燕思空安抚道:“殿下统领几万兵马,府十三州七十四县,要时刻注意威仪,不必将情绪写在面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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