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思空进屋之后,封野就屏退下人,这才起身下床,舒展筋骨,并抱怨道:“躺天,比骑天马还累。”
“再过几日就要出发,忍忍吧。”燕思空道,“你与阙忘商议好吗?”
“嗯,他虽能易容成样子,但并不能完全相像,声音也有异,禁不住亲近之人仔细分辨,所以会挑选两名信得过忠仆服侍他,们速去速回,又有叔叔压阵,应该没问题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封野走到燕思空身边,提鼻嗅:“你怎身酒味儿?那沈鹤轩还有心情与你喝酒?”
他放下酒杯,起身离开牢房。
他也猜不到沈鹤轩会如此抉择,但他仁至义尽,若非惜才,以及顾念同窗之谊,他也不会留沈鹤轩到现在,若沈鹤轩再冥顽不灵,那便在狱中老死吧。
见过沈鹤轩,他又去见冯想,冯想不如沈鹤轩这般刻板固执,他不降,无非是因为家人尚在京中。
冯想是无关紧要之人,燕思空本无意为难,他会与封野商议放此人,令其独身回京,给他们带个信儿,震慑下朝野。
——
无用武之地,若就这老死狱中,更是可惜沈兄身经世之才,今日来,不是来与沈兄辩对错。”
“你想干什?”
“是来给沈兄指条活路,而且是能令沈兄展所长、不负理想活路。”
“你休想……”
“想送沈兄家去云南。”
“不是,喂魂儿喝酒,它撒身。”
封野
回到府中,燕思空恼于身酒气,想尽快去换身衣物,却被寻着味儿来封魂堵住,将鼻子顶在他身上嗅半天。
封魂是喝酒,封野时不时就会喂它,不过它只喝陈年佳酿,普通酒还入不它狼眼,燕思空无奈,便叫下人拿来壶模样酒,亲自喂封魂。
封魂喝完酒,便围着燕思空踱步,时不时扑到燕思空身上,全无平日稳重冷酷,燕思空实在有些招架不住,被它缠着玩乐半天,累得气喘吁吁。
直至太阳落山,下人请燕思空去陪狼王吃饭,他才得以脱身。
封野对外宣称摔断腿需静养,为严格保密,在府中也真做出卧床模样,吃饭都端到床前。
沈鹤轩怔住。
“良禽择木而栖,贤臣择主而侍,沈兄心里应该清楚,谁才是能够光复大晟那个明主,谁才能让你实现齐家治国、名留青史理想。”
沈鹤轩沉默。
“或者,沈兄愿意与帮尸位素餐、瓦釜雷鸣腐吏陪着那只会享乐昏君起沉入水底。”
燕思空又倒杯酒,朝沈鹤轩敬,而后独自饮尽:“马上就要与阙将军出使察哈尔,此去凶险,未必能全身而退,若沈兄想通,就告诉,否则也许再无转圜之余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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