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如何呢?”许之南似哭似笑,“杀?以你现在修为?就算你有杀能力,你舍得吗?”他指指自己心,讽刺地说,“你舍得他吗?”
“不舍过,可是……
“梦笙,别再做没有意义事。”许之南口吻充满警告意味,“对你包容胜过所有人,你要求再让步,你还要如何?”
“要你去你该去地方。”祁梦笙轻轻叹声,“许之南,去你该去地方,让衍之身体,也去他该去地方吧。”
许之南瞳孔猛烈收缩,旋即又笑笑:“你舍得吗?你当年都未见过衍之真正模样,纯阳教高阶弟子,哪个不是玉树临风,你只看到过他被七星灯围绕,气息奄奄病态。”他挺直腰身,“你看,这才是衍之。”
“可你不是他,你不是程衍之。”祁梦笙目光渐渐湿润,“你先后用和他身体作恶,这具空壳若不属于们,又有何意义。”
“不是他?”许之南暗暗握紧双拳,“是啊,不是他,你为何没有早点发现不是他?可和他究竟有什区别?们同吃同住同门长大,练样功法,修样道,家世比他显赫天资比他高,是师尊钦定纯阳教下任掌门,与你相识早于他,爱上你早于他,他都已经半死不活,你却透过身体喜欢他?!”许之南字字句句皆是不甘,哪怕过去百多年,重新提及,还是浸满血与泪。
“你说这些,唯有句是错,你们修,绝不是样道。”祁梦笙含泪道,“衍之善良,磊落,忠诚,对你尊敬有加,到死都相信你,他不相信也要相信你这个大师兄,可你却将他利用殆尽,让他带着你苍老肉身去死,留下这具躯壳供你重生。”
“倘若不是,他早在百多年前就死!”许之南低吼道,“也曾将他当做最亲近兄弟,所以才不顾师尊反对,用七星灯给他吊命,才将自己身体借给他,愿与他共享人生,可他是如何回报?他抢走最爱女人,他辜负,你们起背叛!”
祁梦笙咬牙道:“从未背叛过你,喜欢自始至终都是他,是你迷惑,若不是发现你们性格有异,你就会骗辈子。”
许之南面容渐趋狰狞:“那你要如何做?把女人让给他,把身体让给他,送你们百年好合吗!”
“不属于你,他身体,也不属于你。”祁梦笙眼中盘旋泪珠次第滑落,但那些雾般泪水挡不住她眼中光,她咬着嘴唇,背脊仍挺得笔直,“其实也希望自己什都不知道,稀里糊涂辈子,总好过看你变成这样,还连累昆仑子民,祸及天下人。切都已无可挽回,就由来结束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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