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弦,你没事吧。”
宫应弦摇摇头:“你先走。”他本就因为任燚事而情绪敏感,又毫无防备地看到那个童年噩梦中面具。当那副面具在蒙尘记忆中出现时,他拼命地想看清,却永远都不够清晰,刚刚他终于被迫看清,在个既没有心理准备、也没有心理专家护航情况下,这种冲击对他来说十分严重。
与那副面具关联那个地狱般夜晚,熊熊燃烧大火,惊恐面容,痛苦尖叫,全都奔涌进他脑海。他身形晃,赶紧用手撑住墙。
任燚担忧不已,他没来得及思考,已经条件反射地按住宫应弦肩膀:“应弦,你……”
宫应弦浑身怔。那只落在他肩头沉甸甸、温厚手,突然之间就成他所有负面情绪宣泄口,他低吼道:“不准碰!”而后重重打开任燚手。
宫应弦拿上设计图:“去找他。张队,这件事不要扩散,不要引起恐慌,紫焰定有某种方法监视们,等邱队来。”
“好。”
任燚也吩咐道:“孙定义,刘辉,你们马上通知参谋长。”
“是。”
宫应弦和任燚出门,直奔宋居寒休息室。
你比熟悉吧。”
安保组长道:“场馆是熟悉,可也不懂什结构啊电路啊之类,这大事,真不敢说能帮上忙。”
“你尽力就好。”
“哎呀!”他拍脑袋,“想起来个人,他肯定比熟悉。”
“谁?”
任燚僵硬地看着宫应弦,他心被狠狠刺痛,脸上亦是火辣辣,他下意识地举起双手,做出投降姿势,颤声道: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他和宫应弦,又回到原点,不,比原点还糟糕,因为如今宫应弦真厌恶自己。
宫应弦看着任燚灰败眼眸,心里难受极,他多希望任燚张开双手是为拥抱他,又多希望自己能心无芥蒂地
宋居寒演出将在最后四十分钟开始,直到跨年,所以现在他很可能还在休息室。
俩人路沉默,直到走到岔路处,宫应弦才顿下脚步,他不确定是哪个方向。
“左边。”任燚低声说。
宫应弦却没有动,他肩膀剧烈起伏着。
任燚知道那个鸟面具对宫应弦冲击有多大,只是现在不是放纵情绪时候。他很想安慰宫应弦,就在不久之前,他还有安慰宫应弦立场和资格,现在……
“场馆工程师啊。”
宫应弦断然否决:“现在叫工程师过来已经来不及。”
“他就在场馆,看着他,姓何,几年前场馆建设时候们就认识,他跟那个大明星起来。”
任燚愣愣:“难道是何故?”他隐约记得当年八卦新闻,提过何故职业,好像就是工程师。
“对,就是何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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