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夜班保姆惊醒,任燚“嘘”声,悄悄走到任向荣房间,打开门,看着他爸正在安睡,悬吊整夜心,终于回落到原位。
他回到自己房间,倒在床上,只觉又困又累,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。
这晚发生事,仿佛有个世纪那漫长。他原本期待俩人第次约会,被毁个彻底,他情绪就像过山车,接连经历喜悦、伤心、惊恐、失落,此时已是百感交集。
闭上眼睛,眼前浮现宫应弦脸。他已经没有力气产生任何激烈情绪,现在他只想睡个好觉,也许他能做个跟宫应弦有关梦,美梦。
他沉入梦里——
“言姐他们还在现场取证,现在是抓捕歹徒黄金时间。”
“那你注意休息。”
“你父亲在家不安全,紫焰今晚受到挫败,极有可能针对们进行报复,天亮后,派人去接他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虽然有些仓促,但宫应弦说得有道理,任燚现在根本不放心他爸个人在家,他现在就想回家陪他爸。
宫应弦凝视着任燚,严肃地说:“还有,在们抓到紫焰之前,你不要单独行动,平时都待在中队,出警也要格外小心。”
到医院,之前给他们治疗医生调侃道:“你们这是要加入们医院VIP啊,才出去几天又回来。”
任燚苦笑道:“是啊,打折吗,满减吗。”
“又不用你花钱。”
做完套身体检查,已经是半夜。
虽说没有什大碍,但理应修养几天,只是俩人现在根本不可能把时间浪费在休息上。
第二天早,宫应弦派车来。
任燚早已跟他爸沟通过,但没提医院和宫应弦关系,怕他爸多想,不过早上起来就要收拾行李,他爸还是抱怨两句“怎这仓促。”
最近发生事越严重,任燚越不敢告诉他爸,即便是他自己都为安全感到担忧,又如何
任燚道:“你也样,无论是回家还是工作,都要加倍小心。”
宫应弦几不可见地点头,转身走。
任燚看着宫应弦背影,忍不住叹气。尽管说好要“当作什都没发生过”,但他们心知肚明,这不过是给彼此台阶罢。他们现在除私交,还有很多工作上往来,在正事、大事面前,不可能幼稚到玩儿什冷战、绝交。
只是隔阂终究是有,再难消除——
到家。
紫焰已经彻底疯,这次体育馆阴谋没有得逞,他绝不会善罢甘休,谁知道之后又会做出什丧心病狂事情,必须尽切力量早点抓到他。
宫应弦从医院出来,就把堆单据扔进垃圾桶。
任燚偷偷看他眼:“你饿不饿,要不要……”
“要回现场。”
“现在?”任燚看看表,都快三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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