俩人呼吸不觉变得有些沉重。
任燚说不上自己是什心理,醒来之后,想着宫应弦就在自己家里,让他感到无比地欣慰与安心,也许潜意识里,他真不想好,好,宫应弦还会这样对他悉心照料吗?至少会立刻回去加班吧。
他知道宫应弦是为照顾他才留下,但多半是出于内疚。
他也不想去深究个所以然来,他现在生病,所以若是不够清醒、不够理智、不够稳重,都有借口,他只是有点怀念宫
“任燚,你干嘛呢?”
任燚回过头:“你醒,这个窗户有点漏风,修下。”
宫应弦怒道:“你给下来,你还在发烧。”
“没事儿,刚才量体温,不是很烧,还吃好多东西,躺久难受,想动动。”
宫应弦大步走过去,不由分说地把擒住任燚腰,将他从椅子上抱下来。
任燚直很喜欢宫应弦声音,那声音兼具两种互相矛盾特质——又清冷又华丽,即便不看人,只听声音,也能品出十足贵气。
如今这把声音就在任燚耳边,徐徐低吟,洋洋盈耳,宫应弦读什不重要,他根本没仔细听,他只让这声音肆意流入鼓膜,便觉身体轻飘飘,又带着丝丝酥麻。
可惜,宫应弦读没多久,他手机再次响起来,破坏任燚难得享受。
任燚不免有些失望,宫应弦把书留给他:“会儿回来。”
电话是蔡强打来,俩人沟通案子,这电话打就是个多小时。
任燚原本感觉体能恢复不少,但落地,脚跟还是有些虚浮,身子微微晃晃,他抬头看着近在咫尺宫应弦,两个人都静默,且不约而同地想起,不久前,他们也曾这样贴近过,随之而来是个火辣辣吻。
这气氛令任燚别扭,他想退开,却被宫应弦用双手锢住腰。
宫应弦低声道:“你忘你就是吹风才发烧?”
任燚望着宫应弦眼睛:“感觉……差不多好。”
“是吗。”宫应弦也凝视着任燚,“那你又吹风,又摇摇晃晃站在椅子上,是不想好?”
等宫应弦回来,发现任燚又睡着,发烧人本就很嗜睡,何况他昨夜直处于高度体能消耗状态。
宫应弦给任燚盖好被子,耐心端详会儿,然后低下头,在那光洁宽阔地额上印下个浅吻。他很想继续抱着任燚起睡,但又怕任燚醒来会发现,只好回自己房间,洗个澡,又补觉。
再次醒来,太阳已经落山。
宫应弦舒展下身体,感觉这段时间疲乏都被充足睡眠消解掉。他下床,想去查看下任燚,但离开卧房,就听到客厅传来些响动。
拐到客厅看,竟发现任燚站在椅子上,拿着工具捣鼓窗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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