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辉。”
温小辉扭头看,才发现曹海也在屋里,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:“洛、洛羿呢,洛羿呢?”
曹海垂下眼帘,拉张椅子坐在温小辉床边,沉声道:“是来处理洛羿……遗产。”
温小辉跟豹子样窜起来,把揪住曹海衣领:“你说什?洛羿在哪儿?放你妈屁什遗产,洛羿在哪儿!”
曹海抓着他手,慢慢掰开他手指,把他按回床上:“洛羿和常行都在船上,他们……就以这种方式结。”
洛羿!
你说你不会死!你说你会回来!
你到最后还在骗!
温小辉疯样想往海里冲,粗粝泥沙划破他皮肤,他头栽在海里,呛满嘴满鼻子水,眼泪狂流,他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,仿佛只要他用力喊,洛羿就会出现,奇迹就会出现。
洛羿,不要死,求你,不要死,不要死,不行,不能接受这个世界上没有你,洛羿,求求你,不要死,只要你活着,只要你活着……
洛羿两个手下也言不发,均倒抽口气。
温小辉不敢回头,哪怕火光已经照亮整片港口,哪怕燃烧声音疯狂钻进耳膜,可她还是不敢去看,他绝望地幻想只要自己没看到,就不算是真。
洛羿不可能死,他那聪明,那强,那年轻……不,他不可能死,不可能,不可能,不可能。
温小辉就像瘫痪般,慢慢歪在沙滩上,身体聚不起丝毫力气。
有人试图把他拉起来,他软软地推开,他用尽全身力气慢慢地、慢慢地,转过身去。
温小辉瘫软在床上,双眼失去焦距。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不真实,他分不清自己是活在现实,还是梦里。
洛羿死?洛羿怎会死呢?洛羿是那鲜活、那厉害,他怎会死?想起俩人在船上最后面,洛羿说想看看他,回忆起洛羿当时眼神,温小辉心痛得要疯。
曹海声音在空荡荡病房里响起,就像从另外个世界来:“洛羿在这之前已经找做资产转移和遗产公证,他所有东西都留给你,还有封信。”曹海
温小辉只觉得后颈痛,失去知觉。
温小辉睁开眼睛,发现自己在医院。
他头很晕,全身酸痛,在迷茫几秒后,记忆蜂拥而至,他心脏阵剧痛,猛然想起那燃着熊熊大火船!
洛羿!
温小辉猛地从床上坐起来。
海面上火光冲天,那艘船已经变成燃烧着堆破木头。
温小辉觉得自己疯。他几乎是跪爬着往海边冲去,但没跑几步就被人拽回来。
“温先生,们必须得走。”
温小辉嗓子就像突然被打开般,撕心裂肺地吼道:“洛羿——”
洛羿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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