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凭着记忆摸到靠近电视第二排柜子,打开玻璃柜门,伸手去够那个生锈奖杯。
就在他指尖要触到那奖杯瞬间,眼前突然大亮,客厅灯被打开!
周翔吓得心脏都漏跳半拍,他眼睛时无法适应光线,狼狈地低下头,当他慢慢张开眼睛,惊讶地转过头去时,他看到晏明修就站在卧室门口,像狼样盯着他,那双眼睛赤红片,仿佛随时会向他扑上来!
周翔把颤抖手缩回来,就那僵硬地呆在原地,俩人隔着几米距离相望,明明是这小房子,明明那近,却又觉得眼前仿佛横着道深渊,谁也没有勇气越过去。
周翔瞬间都明白。昨天晏明修说过话,今天在这里堵着他,切都是晏明修安排好,为就是让他着急、露出马脚。
埋。
他怕晏明修已经换锁,所以他带些工具来,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开,碰碰运气吧,至少先解下那是什锁,如果自己打不开,就花钱找个偷儿来帮他。
他是铁心要进去。
他到那小区时候,已经两点多,小区里静悄悄,树冠葱郁浓密,遮挡大部分月光,小径两旁吊着几盏不明不暗路灯,整个空间都给人种隐蔽感觉。
周翔抹黑爬上楼,他抓着自己家门把手,打开手电,蹲下身看着那个门锁。晏明修居然没有换锁,还是原来那个,那钥匙呢?
事到如今,他找不出任何理由解释眼前情形。有哪个贼会来偷个锈迹斑斑、不值钱奖杯呢。
晏明修几乎无法呼吸。他每次喘气,都伴随着巨大痛苦,这些天他所经历切,比他这辈子所承受所有痛苦都要巨大无数倍,他有种自己身体已经千疮百孔错觉。当他看到眼前这个人,当他确定心中所想时,他以为自己会激动万分,可现实却是他说不出话来,他甚至无法迈出步,他已经被濒临崩溃情绪死死掐住咽喉。
俩人就这滑稽而痛苦地对视十多秒,晏明修才从喉咙里挤出段艰难话,“真……是你……”
周翔没有解释什,他脱掉自己围巾和外套,因为他身都是汗,五脏六腑没有处不难受,闷得他快要晕过去。他没有必要再穿着,既然
周翔悄悄打开消防箱,手指摸进去,不会儿,就摸到那小片冰凉金属。
钥匙也在……
晏明修居然这没有防备心?还把钥匙留在这里?
周翔不禁心生疑窦,但是,他已经无暇顾忌,他快速摸出钥匙,轻轻打开门。
屋子里漆黑片,他举着手电扫视遍,决定先去拿他爸参加全国棍术比赛时得那个二等奖奖杯,那是他爸最为自豪件事,小时候他经常缠着他爸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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