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每天都在想你。”赵锦辛眼神渐渐迷茫而无措,“每时每刻……为什啊,为什忘不掉啊?”
黎朔闭上眼睛,背过身去,用动作无声地拒绝。
“对不起,不会再来打扰你。”赵锦辛看着黎朔背影,步步往后退,越退,越是觉得眼睛酸涩,心口突然撕裂般地疼,那是他从未体验过,这种陌生感受他生出股难言地恐惧,好像黎朔背影会吃人,他几乎是逃也般离开卧室。
黎朔在原地僵立很久,才颓然地倒在床上,身体里所有力气,好像都随着赵锦辛脚步声被抽空。
这样就结束吧,太好,就此结束吧……
来没见过这样黎朔,那地歇斯底里,那地愤怒和……伤心。仿佛遭遇记重击,胸口传来密实地闷痛,他突然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。
黎朔又推赵锦辛把,将他往门口推去:“滚,滚,滚!不要让再见到你!滚——”
赵锦辛把抓住他手腕,脚下跟生根般,任凭黎朔怎推,都没有再后退步,他鼻头发酸,声音不可自抑地有些颤抖:“对不起……”
黎朔神情狼狈,眨不眨地盯着赵锦辛眼睛,寒声道:“不需要你道歉,需要你消失。”
赵锦辛轻轻咬住嘴唇,眼圈有些发红,声音微若蚊呐:“黎叔叔,别这样对……”
黎朔轻轻捂住眼睛。
第二天,黎朔没起来,倒不是真有多难受,只是不想见人,所以以宿醉当借口。
周谨行在门
黎朔心脏剧痛,赵锦辛那略带哀求语气,就像从前无数次在向他撒娇,无数过去画面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飞掠而过,那些曾经美好细节他竟然记得如此清晰,以至于信息量多到让他头痛欲裂。他强忍着此刻体会到所有痛,哑声说:“你怎对,怎对你,无亏无欠,两清。”他深吸口气,用尽全身力气说,“走。”
赵锦辛闭上眼睛,费力地换口气,再睁开眼睛时,人跟着冷静下来,他松开黎朔手,却轻轻拨拨黎朔头发:“听说最后几句话,好吗?”
黎朔沉默地看着他。
“点都不想伤害你,也从来没像喜欢你样,喜欢过任何人。”赵锦辛眼神渲染着浓郁地伤感,“可不喜欢束缚,不喜欢承诺,想象不出和个人过辈子是什样子,辈子太长,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,所以回应不你想要那种感情……”
黎朔颤声说:“够,走吧。”其实他早就知道,只是从赵锦辛嘴里说出来,格外地鲜血淋漓。赵锦辛太年轻,他在这样年纪时,也无法想象辈子,可赵锦辛不该明知道他感情却肆意玩弄,他无法原谅这个人给予他欺骗和羞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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