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道他不是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
小方道:“他这样做,只不过因为不愿
“知道这次他定冤枉你。”
赵群道:“看得出你跟那位姑娘都绝不是他说那种人。”
小方沉默很久:“他没有错,错是你。”
“是?”
赵群反问:“错在哪里?”
小方站在山坡上,远望着曙色中寒山,脸色也像山色样。
是赵群约他到这里来。
歌者尸体已埋葬。阳光创口又崩裂,苏苏就留在屋里陪她。
不知名歌者,没有碑坟墓,却已足够令人永难忘怀。
赵群沉默很久才开口:“知道卜鹰这个人,见过他次。”
这个神秘歌者就是这种人。
“所以这条命已经是他。”
歌者说:“所以随时都可以为他死。”
他忽然笑笑。现在绝对不是应该笑时候,他却笑笑:“早就知道你们定会逼说出他下落。除你们之外,定还有很多人会逼,幸好也已经有法子让你们逼不出来。”
小方忽然大喊:“相信你话,绝不逼你!”
“不管怎样,定要听他自己亲口告诉,才相信。”
她声音已嘶哑:“你定知道他在哪里,定要告诉。”
“好,告诉你。”歌者说。
他居然这痛快就答应,小方和阳光反而很惊奇。
但是他又接着说:“虽然不能告诉你他在什地方,但却可以告诉你件事。”
“错在你根本不解他。”
小方黯然道,“这世界上本来就很少有人能解他。”
“你好像点都不恨他?”
“恨他?为什要恨他?”
小方问:“难道你真以为他是在怀疑?”
“哦?”
“千古艰难唯死。要个人心甘情愿地为另个人死去,绝不是件容易事。”
赵群叹息:“卜鹰确不愧为人杰。”
他侧过脸,凝视小方:“但是不管多不起人,也有做错事时候。”
“哦?”
歌者又对小方笑笑,这个笑容就直留在他脸上,永远都留在他脸上。
因为他脸已突然僵硬,脸上每寸肌肉都已僵硬。
因为他袖中藏着把刀,把又薄又利短刀。
就在他开始笑时候,他已经把这柄刀刺入他自己心脏!
天色已渐渐亮。寒山在淡淡曙色中看来,就像是幅淡淡水墨画。
“什事?”
歌者目光遥望远方,眼里带着种没有人能解表情。
“十三年前,就已经应该死,死得很惨。”
他说:“还没有死,只因为卜鹰救。不但救命,也救名声。”
在某些人眼中看来,名声有时候比生命更可贵、更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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