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
圆脸上充满骄傲得意之色：“自从那次之后，这地方就没有人敢惹
们
，因为大家都知道们是他小兄弟。”
小方笑笑。
“看来你们这位老大本事倒真不小。你们有这
样
位老大，定很高兴。”
“当然高兴。”大年说，“
“他们从来都没有骂过你？”
“从来都没有。”大年说，“因为他们不敢。”
小方看着他，看着他圆圆脸，看着他脸上时常都会露出来那种老气横秋样子，忍不住问：“这地方是不是有很多人都很怕你？”
想起客栈里那个伙计对他态度，所以小方才这问。
大年却摇头。
其中能练成又有几个？
如果说小方是个天生就适于学剑人，齐小燕无疑也是。
不到三个月，她就已将小方剑法中所有她应该学、值得学东西，全部学会。
三个月之后，她到小方这里来次数就没有以前那多。
她不来时候，也有人替小方送饭来。
独孤痴剑法中最巧妙点，就是他运气方法。
——气从绝不可能发出地方发出，剑从绝不可能出手地方出手。
——气劲在腕，剑穿胸。
这就是技巧。
这种技巧必须苦练。
“他们怕不是，怕是们老大。”他挺起胸道，“敢说这地方没有个人敢惹他。”
“为什？”
“因为谁惹他谁就要倒霉。”
“怎样倒霉？”
“有人在半夜里头发胡子都被剃光，有人早上起来忽然发现那两道眉毛不见。”大年扬起眉，“开当铺老山西，头天晚上踢他脚，第二天他那只脚就肿得像猪脚样。”
送饭来，就是那个第次带小方到那破庙去见她小孩。
“叫大年。”这个小孩子告诉小方，“因为是大年初生，所以叫大年。”
大年说他已经十三岁，可是他看起来最多只有八九岁。
“从小就吃不饱穿不暖，所以永远都好像长不大样子。”大年又告诉小方，“有很多人都在背后骂，说肚子都是坏水，所以才长不高长不大。可是点都不在乎。”
他说话口气又好像比他实际年龄大得多：“只要他们不当面骂就成。”
在这段日子里，他几乎忘记阳光和卜鹰，几乎忘记所有那些他本来绝对忘不人。
他当然并没有真忘记，只不过禁止自己去想而已。
学剑不但要苦练，而且要有天赋。肯苦练并不少，有天赋人却不多。
对千千万万个想在江湖中出人头地，想成名却又未成名少年来说，剑不仅是种杀人利器，也是种代表成熟、荣誉、地位象征。
远在千百年前，第柄剑铸成之后，想学剑也肯苦练少年就不知有多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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