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就在这
瞬间，他全身
关节肌肉组织都已失去控制，眼泪鼻涕，大小便忽然全部流
出来，身子也渐渐缩成团。
只不过他还没有死，还剩下最后口气。他忽然大喝声，用尽全力，将掌中剑脱手飞掷
小方只刺出剑。
他转身，拔剑。剑刺出，到老四咽喉。
老四用全力才避开这剑。
他凌空后跃，凌空翻身。虽然避开这剑，却已无法顾及退路。
他身子落下时，已经到鹰记商号里。
小方也有。
老四打算要用他剑来逼小方说出秘密。
小方也没有拒绝逃避。
老四身高八尺寸，手长脚大，动作灵活，全身肌肉都充满弹性。
小方看来不但苍白憔悴，而且显得很虚弱。
他们两个人都在笑。可是无论谁都看得出来，他们并不是真觉得很可笑。
他们笑时候，眼睛都在盯着对方手。
握剑那只手。
老四笑得比小方还不像是在笑，他忽然问小方：“你也会使剑？”
“会点。”小方说，“点点。”
累。”
“很累？”
“无论谁要把别人打成肉泥，都是件很费力气事。他怎
会不累？”
老四冷笑，忽然反问小方：“你暗器呢？”
“什暗器？”小方反问。
鹰记商号里只有几个没有生命、没有知觉，连动都不会动蜡人。
可是他身子落下时，眼睛里就露出种惊讶恐惧之极表情，身上每块肌肉都因恐惧而收缩，忽然就失去弹性，变得痉挛僵硬。
他兄弟们同时大喝：“老四，快退！退出来！”
他自己当然也想退出来，却已太迟。
他挣扎着，还想扑过去，用他手里剑去搏杀那几个本来就没有生命蜡人。
他们强弱之势看来已经很明显，每个人都认定小方必败无疑。
只有齐小燕是例外。
只有她算准老四绝对避不开小方三招。
声轻叱，剑光闪动。转瞬间老四就已攻出八剑，招中套招，绵延不绝连环八剑，被这样条大汉使出来当然更具威力。
可是他连小方衣角都没有碰到。
“那好极。”老四说，“碰巧
也会使剑，也只会点点。”
这句话说出来，每个人都明白他意思。
老四已经认定小方和鹰记商号里这几个蜡人有关系，就算他不是打落斧头高手，也定可以从他身上逼出那位高手来。
小方并没有否认。因为他知道否认也没有用。
老四掌中有剑。
“打斧头暗器。”
“没有这种暗器。”小方在笑，“如果有暗器，也不打斧头。”
“不打斧头打什？”
“打人。”小方好像笑得很愉快，“打人绝对比打斧头好玩得多。”
老四也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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