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像是。”
“这种事你是瞒不过,别人在吃奶时候就已经开始喝酒。”小高大笑,好像真笑得很愉快,“有人天生是英雄,有些人天生是剑客,另外还有些人天生就是酒鬼。”
“你不是酒鬼,”这个人冷冷地看着小高,“你是个浑蛋。”
小高又大笑:“浑蛋就浑蛋,浑蛋和酒鬼有什分别?”
“有点分别。”
小高不理他。
——既然活得如此艰苦,死又何妨?
可是这个人偏偏不让他死。
他下颌忽然被扭开,忽然感觉到有股热辣辣东西冲入他咽喉,流进他胃。
他胃里立刻就好像有团火焰在燃烧,使得他全身都温暖起来。
他本来也想扑过去,抱住血泊中蝶舞,把所有切全都抛开,抱住这个他生中唯女人,照顾她辈子,爱她辈子,不管她腿是不是断,都样爱她。
可是朱猛已经先扑过去抱住她,所以他就默默地走。
他只有走。
——他能走多远?该到什地方去?要走多远才能忘记这些事?
这些问题有谁能替他回答?
01
二月二十四。
长安。
黎明之前。
天空片黑暗,比天中任何时候都黑暗。高渐飞个人坐在黑暗中,冷得连血都仿佛已结冰。
“哪点?”
“你看过就知道。”
“看什?”小高问,“到哪里去看?”
这个人忽然托住他胁,带着他飞掠而起,掠过无数重屋脊后才停
他睁开眼,就看见个人石像般站在他面前,手里提着口箱子。
个不平凡人,口不平凡箱子。
这个人如果想要个人活下去,无论谁都很难死得,就正如他想要个人死时候,无论谁都很难活得下去。
小高明白这点。
“好酒。”他跃而起,尽力作出很不在乎样子,“你刚才给是不是泸州大?”
距离天亮时候越近,大地仿佛越黑暗,小高躺下来,躺在冰冷雪地上,仰视着黑暗穹苍。
然后他就闭上眼睛。
——既然睁开眼睛也只能看到片黑暗,闭上眼睛又何妨?
“这样子会死。”
他才刚闭上眼睛,就听见个人冷冷地说:“今年冬天长安城里最少也有四五个人是这样子冻死,冻得比石头还硬,连野狗都啃不动。”
“没有错。”他直不断地告诉自己,“没有对不起朱猛,也没有对不起她,没有错。”
爱本身并没有错。无论任何个人爱上另外个人都不是错。
他爱上蝶舞时,根本不知道蝶舞是朱猛女人,他连想都没有想到过。
可是每当他想起朱猛看到蝶舞时面上表情,他心里就会有种刀割般歉疚悔恨之意。
所以他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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