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勉强控制着自己,终于说出那天晚上发生事——
王风也不禁长长叹息,道:“郭总管虽然寻回珠宝,却失去儿子,心里定难受得很。”
老人道:“王爷那时也知道错怪他,所以直在安慰他。”
王风道:“最难受,也许还不是他,是他妻子,孩子母亲。”
老人叹道:“弟妹已哭晕过三次,可是兄弟倒还很镇定,因为他知道还有两个愿望。”
王风道:“血鹦鹉又出现?”
老人道:“是个衣冠楚楚中年人,却是从……从……”
他目中又露出恐惧之色,连说话声音都开始发抖。
王风道:“难道他就是从幽冥中来?”
老人点点头,又过很久才能开口:“他说他就是阴曹地府中判官。”
王风怔住。
决困难。”他忽然问,“你知不知道七年前那件王府宝库失窃案?”
王风知道。在当时,那确是件轰动天下大案——富甲天南富贵王,他宝库中珠宝如山,却在夜间竟都神秘失踪。在这件案子中干系最重、嫌疑最大当然是当时王府总管郭繁。他本来是富贵王连襟,又是富贵王亲信,可是这件事发生后,他也自知脱不干系。
老人道:“他本来想用死来表明清白,谁知道就在他已将气绝时候,就遇见血鹦鹉。”
王风苦笑吐出口气,道:“所以他第个愿望,就是要把那批失窃珠宝找回来?”
老人道:“当然。”
老人点点头,道:“就在王府大厅中出现,就像是团火焰。”
王风道:“郭总管第二个愿望,当然是希望能救活自己儿子。”
老人道:“是。”
王风道:“这愿望也实现?”
老人道:“是。”
老人道:“他说他手下追魂索命鬼卒,昨夜拘错个人魂魄,说死本来是另个人,却拘走郭繁独生子郭兰人。所以他就特地去找到这批珠宝,作为补偿。”王风手上已流出冷汗,老人接着道,“说完这句话,他人就忽然不见。”
王风道:“郭兰人真死?”
老人黯然道:“是真,那位判官刚走不久,就有人将他尸身抬回来。”
王风道:“他是怎死?”
老人道:“是失足落水被淹死,死得很可怖,也很可怕。”
王风道:“这个愿望有没有实现?”
老人道:“当时已是深夜,他虽然也曾听过血鹦鹉传说,却还是半信半疑,只不过抱着万希望而已,想不到……”
王风忍不住道:“难道第二天早上真有人将那批珠宝送回来?”
老人道:“真!”
王风怔住,只觉得全身寒毛都几乎齐竖起,过半天,才问道:“是谁送回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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