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百草仍不作声。
常笑又问道:“是不是你其实已知道他死因,却顾虑某种事情,不敢说出来?”
萧百草索性连眼睛都闭上,懒得望常笑。
常笑也不介意,转过话题,问道:“独行大盗满天飞,郭繁兄弟郭易,他们两人尸体铁恨都是交由你解剖检验?”
萧百草这才开口道:“那是事实。”
萧百草闭上嘴巴。
这个问题常笑已问他十次,他亦已详细解释过次,复述过次,简答过九次。
同个问题回答十次,他已感到厌倦,他已决定不再回答。
常笑等好会儿,又说道:“你已回答不出来?”
萧百草道:“先后已回答十次。”
安子豪嘴唇微动,看似想开口,但结果还是将话咽回。
他并没有忘记铁恨已变僵尸。
个人能够变成僵尸,也能够化为厉鬼,说不定铁恨当时就已化作厉鬼。
僵尸杀人固然诡异,厉鬼作祟起来,更诡异事情只怕也会发生。
常笑大笑不绝,眼瞳中却丝毫笑意也没有。
西又怎会同时出现?
莫非这两个人之间是有着某种联系?
没有人可以回答这个问题,但最少有个人与他们都曾有关系。
“铁手无情”铁恨。
“千里踏花”粉蝶儿是死在铁恨刀下,莫冲亦是给铁恨关入大牢,再死在牢中。
“他们
常笑冷笑道:“有死亡就定有死因,如果他真已死亡,凭你经验老到,绝对没有理由找不出他死因,除非他根本就没有死亡,除非你根本就没有剖开他尸体。”
萧百草又闭上嘴巴。
常笑盯紧萧百草,道:“验尸房只有你个人,解剖过尸体在那里也只有你敢重新将之缝合,穿回衣服,放入棺材,铁恨即使已死亡,你是否解剖过他尸体只有你自己清楚。”
萧百草不作声。
常笑道:“是不是因为他是你老朋友,你不忍解剖他尸体?”
这种笑声分外单调,分外阴森,在现在环境听来,更觉阴森。
萧百草忍不住叹气道:“铁恨当时是钉在棺材里面。”
常笑笑声刹那敛,道:“棺材是死人躺,但不定是死人才可以躺棺材。”
萧百草道:“铁恨早在七八天之前就已是个死人。”
常笑忽问道:“他死因是什?”
常笑眼中疑惑之色更浓,喃喃自语道:“粉蝶儿、莫冲都是在铁恨无情铁手之下就捕,媚药红蝙蝠、七星绝命针岂非也大有可能全部落在铁恨手中?”他倏地大笑道,“这巧,实在有些怀疑杀他们凶手就是铁恨。”
这句话出口,最少有大半人悚然动容。
他们都知道铁恨已死七八天。
死七八天人是不是还能杀人?
没有人知道,没有人分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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