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子豪道:“听说是的。”
常笑道:“
安子豪道:“很足够的了。”
常笑冷笑道:“他这个年纪,是不是还有那个气力?”
安子豪明白常笑所问的那个气力,苦笑道:“不清楚,不过,听他说,那一夜,血奴连碰都不让他碰,可是他得到的刺激已令他满足。”
“那一夜?”常笑奇怪道,“只一次就将一生的积蓄都花光?”
安子豪道:“血奴的价钱很高。”
安子豪道:“鹦鹉。”
常笑闷哼道:“偏就是这么巧,又是这种扁毛畜生。”
安子豪道:“那只鹦鹉叫作小魔神,据讲是血奴送给老掌柜的礼物。”
常笑道:“血奴为什么送他礼物?”
安子豪道:“大概是因为他一生的积蓄都尽花在她的身上。”
他没有理由杀安子豪,也不想杀安子豪。
最低限度他还要安子豪引路。这地方完全陌生。所以,他只有向死人开刀,再杀一次萧百草。他这才放手。
萧百草死狗一样倒下,倒在他的脚下。
他心中仍有余恨,一脚踩上萧百草的尸体,森冷锐利的目光一转,盯着窗外的鸟笼。
窗外已一片昏暗,风吹得更萧索。
来,他的头几乎就没有一天不发胀。
这件案子也实在太棘手。
好不容易才抓住萧百草这线索,哪知道,竟又被萧百草自己用刀割断。
他虽然常笑,这一次已笑不出来了,一张脸铁青,扣住萧百草右腕的那只手忽一推。
“吱”一声,握在萧百草右手的那把剖尸刀立时整把切入了萧百草的咽喉,切断了萧百草的咽喉。
常笑说道:“高得已足以花光他一生的积蓄?”
安子豪点头,道:“他却认为很值得,并说老天如果还让他再活十年,让他有机会再存那么多钱,一定会再到血奴那里一次。”
常笑道:“他的脑袋是不是有些问题?”
安子豪道:“据我所知是没有。”
常笑道:“那么血奴莫非真有几下子?”
常笑道:“血奴今年有多大?”
安子豪思索着道:“好像不到二十。”
常笑道:“他今年又有多大?”
安子豪道:“六十五怕也有了。”
常笑道:“这年纪,已足够做血奴的祖父了。”
鸟笼“咿呀、咿呀”的呻吟也似摇曳在风中。
常笑霍地转头,目光落在安子豪的面上,道:“这笼子里头本来有没有养鸟?”
安子豪不假思索,道:“有。”
他是这里的常客,这件事他是可以肯定答复。
常笑接问道:“什么鸟?”
萧百草完全没有反应。
死人不会再有感觉。
一个人也绝对不会死两次,常笑这样做,只不过因为他现在的心中实在太难受。
难受得非要杀一个人不可。
这里却除了安子豪之外,所有的活人都是他精选的手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