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邢总他们赶到时候,别家炊烟刚起,这家炉子里烟火,却已经快熄灭,烟囱里只有淡淡几缕轻烟散出,化作片淡紫色轻雾。
“屋子里人呢?”
没有人。
炉灶是温,灶上还炖着热热锅番薯粥,张洗得发白柳桉木八仙桌上,还摆着四碟配粥小菜,碟摊鸡子,碟油焖笋,碟炒葫芦,还有碟用胡家桥特产麻油拌酱豆腐。
桌上只有副碗筷,碗里还留着小半碗剩粥。
第三个人年纪就比较轻得多,面白如玉,剑眉星目,是个标准美少年,除发冠上镶块翠玉外,全身上下绝没点奢侈多余装饰。
他态度虽然很温和,另外两个年纪比他大人,却显然对他很尊敬。
三个人都看见那紫色烟,三个平常很镇定人,脸上都改变颜色。
“邢总,你知不知道那边是什地方?”中年人问老者。
老者双锐眼,锥子般盯着那股烟,沉吟着道:“看方向,好像是在胡家桥麻油磨坊附近那带,差错绝不会超过两条街。”
杀人紫烟
破晓,破晓前后。
天空是灰色,云层也是灰色,这个沉睡中大城还没有开始苏醒,千家万户,还像是幅淡淡水墨,把所有颜色,全部融入这片灰蒙。
也不知从哪里传来阵犬吠,灰色天空下,忽然冒出股浓烟。
紫色烟。
人呢?显然是生火,热灶,熬上粥,吃过早点之后才走。
中年人忍不住冷笑:“这位仁兄,做事倒从
在这里他已经待三十二年,从小差役,干到总捕头,对这个城市所有切,没有人比他更清楚。
少年虽然是头天晚上才赶来,对他却信任得很,没有再多问句话,立刻就站起来说:“走。”
邢总估计果然完全正确。
那股紫色浓烟,果然是从胡家桥下大磨坊后面条小巷里幢平房屋顶烟囱上冒出来。
那是幢很朴实古旧平房,三明两暗五间房子,建筑得很坚固,厨房盖得特别宽敞,烟囱也砌得特别高大,所以冒出来烟特别浓。
这间屋子在幢小楼上,小楼地基,本来就比别地方高点,要爬上十来级石阶,才能进入门户。
窄窄门,窄窄楼梯,布置清雅房间,窗户都很宽大,从窗内看出去,满城秋色,俱在眼前。
现在有三个人正坐在窗前眺望。
个身材已微微发胖中年人,长长眼,方方脸,穿得考究,看起来很有威严,小指上留着很长指甲,显见得平时很少做事。
另外个瘦小老人,鹰钩鼻、三角眼,满脸精明之色,双手上青筋盘蛇般凸起,看来非但是个劳碌命,而且还练过鹰爪力类功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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