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寂寞,没有家,没有亲人,没有子女,什都没有,对个女人来说,无论她犯过什错,这种惩罚都已足够。”
“所以直都没有责怪过她。”
“直?”
“是,从开始,直到现在。”白荻说,“早就知道她是谁。”
“她是谁?”
“你说什?”
“说要他留下,就得先阉掉他,否则就是坏这里规矩。”
她气冲冲地大步走出去,火气之大,到大堆女强盗里去找,都很难找得到。
天弃尼轻轻叹息。
“快二十年,想不到她还是这样火,bao脾气,尤其是对你。”她看着白荻,“她好像从开始就见不得你这个人。”
对白荻说,“所以才会救你,而且收留你。”
她冷静声音中,忽然露出种很奇妙感情,过很久,才轻轻地叹息声,接着说:“这当然也是因为们有缘。”
白荻也不知道该说什,只有听着。
“你人之中,有个姓程,叫程小青,已经来过次,只是还不敢硬闯进来而已。”
若是硬闯进来,还能活着出去?
“铁罗刹,昔年曾经在夜之间杀尽江北五大堂中百多口壮汉,到最后才被雷火堂主用毒火毁去面容铁罗刹。”
天弃大师沉默很久,眼角仿佛露出抹讥诮笑意。
“你错,她不是铁罗刹
白荻苦笑。
她为什要阉掉他?是不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无法得到,所以索性把他毁?深夜里那个高挑女尼,那双颤抖手,是不是也修剪得跟她同样整齐?天弃又说:“也就因为她这种脾气,才造成她这生不幸,别人看她纵横江湖,不可世,其实她也不知道吃多少亏,受多少苦。”
“江湖中谁不是这样?”
“可是她受苦,总要比别人多些,单只她身上受内外伤在阴雨天发作时痛楚,已非人所能忍受;再加上她脸也全都毁,整张脸都是用股上肉重新做出来。”天弃黯然道,“昔日绝代,变成今日模样。女人这种哀伤,又岂是男人所能体会?”
“何况还有寂寞,”白荻道,“终其生,永远无法挣脱寂寞。”
“可是知道,这些天来,他直都在禁区外巡查守候着,而且还调集很多位武功极为不错高手,只等你出去,就格杀勿论。”天弃尼说,“你是个男人,他知道你在这里待不久。”
“是。”白荻立刻说,“只要大师要走,立刻就走。”
虽然已经到这种地步,他那种天生傲气,还是点也改不。
想不到这年老体弱天弃尼居然也有这样股傲气,只淡淡地问:“若要你留下呢?”
天恨忽然大声插口道:“那就得先阉掉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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