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史

血雨门(3 / 19)

小雷道:“没有?”

丁残艳道:“救你人,是你自己。”

小雷道:“自己?”

丁残艳道:“你自己若不想再活下去,根本就没有人能救你。”

小雷道:“可是……”

丁丁道:“恨你,恨你,恨得要命,恨不得你快死,愈快愈好……”她忽然以手掩面,痛哭着奔出去,大叫道,“也不要再留在这鬼地方,天天受你气……就算说谎,也是你教给……”

丁残艳没有去拦她,只是痴痴地站在那里,目中也流下泪来。小雷脸色更苍白。

他实在想不到事情会忽然变成这样子,实在想不到那又天真,又善良小女孩,居然也会说谎。丁残艳忽又长长叹息声,喃喃道:“不怪她,她这样做,定只不过是为要离开,离开这地方……外面世界那大,有哪个女孩子不想出去看看呢?”

小雷忍不住道:“你真不恨她?”

丁残艳道:“她还是个孩子。”

快哭起来。

丁残艳转身面对小雷道:“你相信?”

小雷拒绝回答,拒绝说话。

丁残艳缓缓道:“她说不错,确不愿让你走,确见过龙四,确杀那匹马——这些事她都没有说谎。”

小雷冷笑。

丁残艳打断话,冷冷道:“现在你可以走,若是走不动,最好爬出去。”

她先走,没有回头。灯光愈来愈暗淡,风愈来愈冷,远处流水声,听来就仿佛少女呜咽。小雷躺下去,什都不愿再想,只是静静地在等待着天明……

03

天明。阳光

小雷道:“她却恨你!”

丁残艳黯然道:“世上有很多事本来都是这样子,恨你人,你未必恨他,爱你人,你也未必爱他……”她声音愈说愈低,终于听不见

小雷沉默很久,也不禁叹息声,道:“不错,世上确有很多事,都是这样子。”他心里忽然觉得很沉重,就像是压着块千斤重石头样。

又过很久,他才缓缓道:“无论如何,你总是救。”

丁残艳道:“没有救你。”

丁残艳道:“可是锄头草……”她忽然撕开自己衣襟,露出晶莹如玉双肩,肩头被她自己刺伤地方,也用棉布包扎着。

她用力扯下这块棉布,掷在小雷面前,道:“你看看这是什?”小雷用不着看,他已嗅到那种奇特而浓烈药香。她自己伤口上,敷竟也是锄头草。小雷怔住

丁残艳忽然长长叹口气,喃喃道:“丁丁,丁丁……地方错待你?你……你……你为什要说这种谎?”

丁丁流着泪,突然跳起来,嘶声道:“不错,是在说谎,要破坏你,让你什都得不到,因为恨你。”

丁残艳道:“你恨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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