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他也笑
。
波波又接着道：“自从那次之后，别人才开始叫你傻小子
。”
“但现在却没有人叫
傻小子。”
“现在别人叫你什
？”
“黑豹！”
波波眼波仿佛已到远方。
“也记得那天正是大年三十晚上。”
“嗯。”
“要你在家过年再走，你偏偏不肯。”
“年不是过，是你们过。”
时光也
样。
你虽然看不见它在动，但它却远比江水动得更快。
波波轻轻地叹息：“日子过得真快，们好像已经有十年没有见过面。”
“七年，七年另三个月。”
波波嫣然笑道：“你记得真清楚。”
在他脸上。
他脸轮廓分明，嘴很大，颧骨很高，不笑时候，确很可怕。
但波波以前却看过他笑，时常都看到他在笑。
她眼睛突然亮，比月光更亮。
她突然冲过去，捉住他手：“原来是你，你这个傻小子！”
“为什？”
他没有回答，他眼睛却更深沉。
个贫穷孤儿，在过年时候看着别人家里温暖欢乐，心里是什滋味？
他知道，波波却绝不会知道。
波波在笑，她总是喜欢笑，但这次却笑得特别开心：“你还记不记得，有次你用头去撞那石头，定要比比是石头硬，还是你头硬？”
“离开石头乡那天，正在下雪，还记得你们来送。”
他目光深沉而遥远，好像在看着很远地方。
那地方有块形状很奇特大石头。
两个十七八岁少年人，和个十二三岁小女孩，就是在那块石头下分手。
石头上堆满雪，地上也积满雪。
江上风虽然很冷，幸好现在已经是三月，已经是春天。
何况，个人心里若是觉得很温暖，就算是十二月风，在他感觉中也会觉得像春风样。
波波心里就是温暖。
能在遥远而陌生异乡，遇见个从小在起长大朋友，岂非正是件令人愉快事？
江水在月光下静静地流动，流动不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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