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世界上,他也永远是最孤独、最可怜个人,他也从无怨言。
无论什事,他都直在默默地承受着。
现在她虽然已将自己交给他,但心里却还是在想着罗烈。
他明明知道,却也还是默默承受,又有谁知道他心里承受着多少悲伤,多少痛苦。
波波泪又流下。
他没有动。
波波哭声已停止。
他还是没有动,也没有回头。
他背宽而强壮,背上还留着铁钩创痕——他心里创痕是不是更深?
波波看着他,忽然想起那块糖。
波波摇头,用力摇头。
“你在想什?”
“……什也没有想。”
“可是你在哭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无声轻泣,忽然变成痛哭。
这就是他人生。
风在窗外轻轻地吹,和故乡样春风。
波波忽然发现自己在轻轻啜泣。
她忽然想起许多不该想,也不愿想事,她忽然觉得自己对不起个人。
个最信任她人。
草地上,三个孩子在追逐着,笑着……两个男孩子在追着个女孩子。
“你们谁先追上,就请他吃块糖。”
他们几乎是同时追上她。
“谁吃糖呢?”
“你吃,你比快步。”这是小法官最后宣判。
她忽然觉得自己对不起并不是罗烈,而是这孤独又倔强傻小子。
“你……你在想什?”
“什都没有想。”黑豹终于回答。
他还是没有回头,但波波却已悄悄地下床,从背后拥抱着他,轻吻着他背上创伤。
“傻小子,你真是个傻小子,知道你在想什
那次确是他快步,但她却将块更大糖偷偷塞给罗烈。
她忽然觉得她对他直都不公平,很不公平。
他对她并不比罗烈对她坏,可是她却直对罗烈比较好些。
在他们三个人当中,他永远是最孤独、最可怜个。
可是他永无怨言。
她已无法再隐藏心里苦痛。
黑豹看着她,忽然站起来,走到窗口,面对着越来越亮曙色。
他知道她在想什——他当然知道,也应该知道。
天更亮。
他痴痴地站着,没有动。外面已传来这大都市呼吸,传来各式各样奇怪声音。
“定回来。”
“定等你。”
可是她却将自己给别人。
她悄悄地流泪,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,可是他已发觉。
“你后悔?”
所以他吃到那块糖。
可是在他吃糖时候,她却拉起罗烈手,又偷偷地塞块糖在他手里。
傻小子并不傻,看得出那块糖更大。
他嘴里糖好像变成苦,但他却还是慢慢地吃下去。
样东西无论是苦是甜,既然要吃,就得吃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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