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感激眼泪。
她从来也没有这样感激过个男人。
以前虽然也有很多男人对她不错,但那些男人都是有目、有野心。
她忽然站起来,轻轻吻吻这个奇特男人,眼睛里泪水流到他苍白脸上……
高登洗个热水澡,倒在床上,心里充满平静和安慰。
梅子夫人看着他,实在不相信世界上竟有他这样人。
她对男人本来早已失去信心。
“船四点半就要开,所以你最好现在就走。”高登接着说道,“你若到汉堡,只希望你替做件事。”
梅子夫人在听着。
“到汉堡监狱去看看个叫罗烈朋友,告诉他叫他放心,就说计划已接近成功,而且还替他找到那个傻小子。”
因为她不能不现实。
现在她心里只在想着这间套房主人——也就是她主人。
她命运已被握在这男人手里。
但这男人昨天晚上也曾当面羞辱过她,他要她来,是不是为要继续羞辱她?
她不敢想下去,也不能再想下去。
才是人生中最珍贵,远比万辆汽车加起来还要珍贵得多。
她好像忽然已长大很多。
但现在距离她第步踏上这大都市时,还不到四十个小时。
05
十二点十分。
有力量能帮助些苦难中
“傻小子?”梅子夫人眨着眼。
“不错,傻小子。”高登嘴角有笑意,“你告诉他,他就会明白。”
“定会去告诉他,可是你……你对……”梅子夫人垂着头,欲语还休。
“并不想要你陪上床。”高登声音又变得很冷淡,“现在金二爷也正好没有心思注意别事,所以你最好还是快走。”
梅子夫人眼睛忽然充满泪水。
因为这时高登已推开门走进来,将手里拿着个很厚信封,抛在她面前桌子上。
“信封里是你护照、船票和旅费。”高登声音还是很冷淡,“护照虽然是假,但却绝不会有人看得出来,旅费虽然不多,但却足够让你到得汉堡。”
梅子夫人已怔住。
她看着这个男人,眼睛里充满怀疑和不安:“你……你真肯放走?”
高登并没有回答这句话:“你当然并不定要到汉堡去,但在汉堡有很多朋友,他们都可以照顾你,信封里也有他们姓名和地址。”
梅子夫人垂着头,坐在高登套房里,脸上显得连点血色都没有。
高登已出去很久,带她回到这里来,立刻就出去。
他根本连碰都没有碰她。
她不懂这男人是什意思,更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办。
她并不是完全没有为她女儿和丈夫悲痛,只不过她从小就是个很现实女人,对已经过去事她从来不愿想得太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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